这几天,霍聿来这间办公室的次数多的一只手数不过来,慕崇杉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的事情先等一等,先来听听我的事情。”
霍聿坐在了慕崇杉的对面。
慕崇杉早就在慕斯年的提示下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是真的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
“什么事,你说吧。”
慕崇杉停下了手头的工作,和霍聿对视。
慕崇杉沉静的眼神,让霍聿差点觉得慕崇杉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不是有事情和我说吗?”
慕崇杉问。
霍聿脸上带着惯有的笑,“是有事情要说,但是从哪里说起呢,我得好好想想。”
“是从我的出生说起,还是从我的父母说起,还是从我父亲的过世说起,还是从我父亲的朋友您,说起呢?”
阴恻恻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恨意,霍聿的眼神不再平和,不再平静,而是愤怒,恨!慕崇杉摘下眼镜,重新戴上,“都行,你想从哪里说起都可以,我听着,你说吧。”
说说那些往事,说说前因后果,说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
看到慕崇杉如此态度,霍聿猜想着,慕崇杉一定是知道了。
“看起来,我的朋友,或者说我父亲的朋友您,已经猜到了我要说什么了。”
霍聿在试探。
慕崇杉呵呵呵的笑,“其实说实话,我不知道你要说什么,所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你先来说吧。”
“你还记不记得一个人,一个的叫聂新的人?”
“那我要好好想想,的确是有这么一个人,我想想,要是聂新现在还活着,我们两个就已经认识了三十年了。”
慕崇杉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和聂新友情。
那是他年轻时候最好的朋友。
可惜后来……为了他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那他现在人在哪?”
霍聿又问。
“还要问我吗,你不是知道很清楚,我知道,不知道的,你都知道,一眨眼你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过的还好吗,当时我给你母亲留了一笔钱,叮嘱她,有什么困难就尽管来找我,但是她一直没来过,后来直接就消失了,我让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甚至一度以为她想不开追随你父亲去了,毕竟他们的感情那么要好。”
“刚知道你是聂新的儿子的时候,我真是惊讶,不过也为你父亲高兴,他有了儿子,而且还是个优秀的儿子。”
慕崇杉自顾自的说着,但是他说的越多,霍聿的神情就越不对。
脸上的微薄的笑意逐渐的被愤怒取代,甚至开始变得疯狂,暴躁,暴戾。
他整个人阴沉沉的,有种黑暗的气息。
“住口,你没有资格说这些!”
霍聿大喝一声。
“你知道世界上什么人最恶毒,也最让人讨厌,最让人恶心吗?”
“就是你这种人,就是你这种冠冕堂皇,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最恶心。”
“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我父亲的朋友,你的嘴里就不配提起我父亲的名字!”
霍聿忍不住拍桌而起,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崇杉。
“慕崇杉,你不配,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你风光了这么些年,恐怕早就不记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