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押的镖呢?”习善突然想到什么,从柜台上跳下,习惯性的伸手去拍女镖师。却被路人甲反手推开,同时移步上前挡在赵雨晴与习善之间。
“阿东。”赵雨晴拍了拍路人甲的肩膀示意他别冲动,然后对着习善说道:
“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你操心这干嘛?”
“呵呵,但是你们的镖车可都在门口,这里除了你俩所有的镖师都趴在那边根本无人看守,难不成……”习善的话根本来不及说完,那名面色始终毫无变化的阿东却突然出手,从袖口弹出一把长度仅有一尺二寸的短剑射向习善喉咙,短剑尾部连着两条细长铁链,在运动中相互摩擦铃铃作响。
剑尖眼看就要扎进喉咙取了习善性命,在场的三人谁都没能想到这人一言不发便直接出手夺人性命!
好在习善身体里还有一个不是人的东西……
莫狂千钧一发间取得身体控制权,真气喷涌,气贯全身。同时刻右手于后背拔刀!
镔铁直刀伴随着一声轻吟出鞘,“噹”地硌开了那把飞到喉咙边的奇怪短剑。莫狂继续出招反守为攻,近距离下刀锋对准阿东的胸口捅了过去!
莫狂的接手虽说出其不意,但凭对方的武功显然不可能让自己这般轻易得手。只见这人手指一勾一扯,短剑便顺着铁链倒飞回来,半路其手腕又是一抖,短剑立刻调转方向指着莫狂肚子钻了过去。
如此诡异独特的兵器莫狂已然从获取的知识中知道了对方来历,一招鹞子翻身躲过,接着腾空在柜台上蹲下摆开架势,镔铁刀横在胸前:
【好小子,剑庐追星剑!这下可算长见识了。】
阿东面无表情的冷嗤一声,将短剑迅速返回手中,左手扯出藏在袖子里的铁链缓缓缠到右手。铁链末端有两颗截面光滑的多边型棱珠,被他提在左手甩动转圈,一丝烛光照在上面便能折射出晃眼的亮光。
“想不到你也在扮猪吃老虎,如此精深的内功却是把我也瞒了过去。”
【少废话,剑庐孙冶大师取古战场断枪枪头打造的追星剑既然在你手中,想必你丫就是叛出师门还挂着悬赏的阙东门了?】
“什么?他就是阙东门?”荀天养与在识海看戏的习善异口同声惊道。
阿东听完莫狂的话干笑两声,只发出声音却不见脸皮抽动。
“这都是你猜的。”
“原来是人脸面具……”荀天养恍然大悟。
【怎么不动手了,怕两败俱伤给人得了便宜?】莫狂把目光转向赵雨晴,却时刻保持警惕防止突袭:
【你胆子倒也挺大,敢接他的镖,小姑娘家倒是奇了怪了嫌自己命长。】
“杀了你们就没人知道!”阙东门说着迅速出剑,两颗棱珠随之而动,折射的光线不断晃闪莫狂的眼睛,让他根本无法集中视线。
追星一出急攻之术连绵不绝,且随着棱珠的甩动铁链会跟剑而走越来越快,又令使剑之人的进攻招式也随之变快,到最后一剑两珠三方夹击,人随剑走,只攻不守!
也不知那铁链与棱珠到底是何材质,扫在桌椅上木屑纷飞却不见有丝毫磨损,折射的光线仍是闪亮异常。
剑身自然也不是凡品,那古战场的枪头定是某位大将战死前所持的兵器,不知杀了多少人沾了多少血,经过风沙岁月的侵袭十数年却还是质地不减,被寻得后重新锻造为短剑变得更加凝实,色泽银白带有丝丝淡金。
两人交锋中不断与镔铁宝刀相击却丝毫不落下风,也未有半丝损伤。从中能看出阙东门不只武器犀利,凭短剑与直刀对拼,其功法的爆发力也不容小觑。
两人从柜台打到楼梯口,再战斗至厅堂中央,莫狂竟被压制的越来越严重,而阙东门则似乎完全沉浸在与追星剑的默契配合中,心神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