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江绍寒一句话,仿佛令付景逸看到了那日在江家把他逼得哑口无言的俞烯。
分明是江绍寒不忠在先,如今却被颠倒黑白,都成了他的不是。
付景逸冷哼一声,有意讥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用在你和俞烯身上,刚好贴切。你们兄妹俩不顾礼法私相授受,原本与我无关,但俞烯她欲拒还迎,伤害了思思,这是我清楚看在眼里的!”
“住口!”江绍寒厉声道:“与小烯无关,伤害你妹妹的是我,别牵连旁人!”
果然对俞烯一往情深,丁点委屈都不肯让她受,这份深情若能转移给思思,该有多好。
明知江绍寒看重什么,付景逸仍戳他痛处:“无关吗?我看你被俞烯迷昏了头,已经是非不分了。那种女人……”
“付先生。”
江绍寒强压下怒火,冷冷盯着他:“我自觉对不起思思,因你是她兄长,所以我足够忍让,但请不要欺人太甚。我比你更了解小烯,有挑拨离间的时间,不如回去照顾思思,你说呢?”
话音落下,不给付景逸继续挑衅的机会,江绍寒打开门大步离去。
付景逸站在阴影里,仍为妹妹不平,却并未因江绍寒的态度恼怒,反而隐约觉得,江绍寒似乎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可恶。
能抛开外界的诋毁,无条件信任俞烯,证明他真诚专一。已经被触及底线,却因对思思的歉疚强忍着没有发作,证明他重情重义。
只可惜,如此优秀的男人,注定不属于思思。
许家别墅。
天气逐渐转凉,许楠柠裹着厚厚的羊绒披肩,坐在泳池边发呆。
佣人送来热果汁和甜品,被她摆手赶走,不知为什么,清晨起床后就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嗡——”
院门的门铃被按响,本来是佣人的工作,她却鬼使神差走过去,刚靠近,便看见南宫海满脸是血的站在外面。
霎时间,心脏砰砰乱跳,她急忙把南宫海馋进卧室。
上楼的时候,南宫海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肩上,即便这样还脚步踉跄,几次险些摔倒。
“你先躺着,我去拿药箱!”
把人安置在床上,许楠柠慌里慌张的跑出门,翻箱倒柜找出药箱,回房时却发现南宫海已经昏迷。
洁白的床单被染红,他紧闭双目,若不是因疼痛而愈加粗重的鼻息,简直像死去一般。
许楠柠颤着手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声音止不住哽咽。
好在南宫海所受的都是外伤,伤口虽狰狞可怖,却不至于伤及性命。家庭医生包扎好伤口,佣人很快端来面盆和毛巾,准备为他清理血迹。
许楠柠娇生惯养,从未做过脏活累活,之前盛以北失忆,她偶尔摆放餐盒或者削个苹果,已经是难得的照顾人,所以当脑海里产生一种为南宫海擦洗的冲动时,她震惊无以复加。
理智告诉她,南宫海只是下人,流血受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