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在助理陪同下，盛以北前往警局。
餐厅凶杀案正在如火如荼的调查中，有新的证人出现，专案组组长大喜过望，推开手头的一切工作，在办公室内对盛以北进行问话。
“我是餐厅的幕后老板，当初买下这家餐厅，单纯是为了和小烯……也就是你们目前的怀疑对象俞烯，为了和她约会方便。包括餐厅后门，也是我命人改建的。”
心思深沉的人，做任何事都会给自己留后路，这已经成为一种本能反应，所以得知餐厅只有一个出口后，明知无甚必要，他还是增添了一个后门。
盛以北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番解释，放在普通人身上，组长必定要怀疑，但对于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商人而言，修建后门的几万元，的确只算是零花钱而已，随手扔了又能怎么样？
他点点头，继续询问：“原餐厅老板一直不曾提及你的存在，是不是你授意的？”
“没错。一家餐厅的营业额无关痛痒，只要不打扰我，日常事务都随他处理。”盛以北仍是云淡风轻的口气。
随后组长又问了几个问题，因为他这段时间都在国外，对案件的经过全无了解，所以收效甚微。
见组长似乎问完了，盛以北双手交握，身体倾向办公桌：“现在，是否可以告知我案件的调查进展了？”
盛以北的出现，将俞烯原有的嫌疑消除几分，但为得到他的帮助，组长无奈答应了他透露案件进展的条件。
这样做显然不合程序，但办案和为人处世一样，并不是非黑即白，有时候只能“等价交换。”
好在此案的进行非常坎坷，直到此时，仍未得到任何有利信息，即便告诉盛以北，对接下来的调查也无影响。
“所以你们所掌握的证据，只有凶器上那枚指纹？”听完，盛以北可笑的摇摇头：“后厨刀具上连厨师本人的指纹都没有，只有俞烯的，原因究竟是什么，你们没考虑过？”
组长的话有所保留，其实何止刀具上，就目前所查到的，整个后厨只有五个人的指纹出现。其中包括俞烯在内的四个就餐者，还有一个，则是服务生留在摔碎餐盘上的指纹。
如此缜密的心思，明显是想置俞烯于死地，但办案不能只凭推测，还要有真凭实据才行。
所以组长不能对盛以北透露警方的想法，只能带领专案组加紧调查。
从警局出来，程安已经驾车在外面等待。
盛以北的头又隐隐作痛，上车后便靠在椅背上，直到程安小心翼翼的问他要去哪，才思忖片刻，叹息道：“江家。”
江家老宅，一辆汽车停在甬路对面的隐蔽处，透过干枯的枝杈，可以看到别墅二楼的卧室里，白色纱帘静静垂落。
时间如沙漏中的细沙，在迫切想要挽留的心情中，近乎残忍的流逝。
几个小时过去，电话铃声响起，飞机上偶遇的那个女医生，隔了一晚便又来骚扰。
盛以北蹙眉接听，得知她的意图后，眉心的褶皱更深。
挂断电话，他
开门下车，程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不等询问，就听他沉声吩咐：“去接她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