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毫无温情可言,索性把话说开,连脸面也别要。
“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为什么强迫我,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心爱’的未婚妻……”俞烯紧盯着盛以北,一字一顿:“给我解释!”
她的绝望和愤懑,皆在盛以北1ce1f583意料之中,所以应对起来非常容易。
盛以北起身走到窗边,双手插在裤袋里,逆光而立,两人间分明只有几步距离,却仿佛隔着天堑。
“昨晚你和付景逸倒在包间门前,破坏了我们愉悦的气氛,但我这个人心软,见你那副样子实在太惨,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收留你。”
俞烯点点头:“好理由。那接下来发生的事呢?”
盛以北屈指蹭蹭眉心,很无奈的模样:“谁知我的善意,反而促使你恩将仇报,在明知我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故意勾引,甚至几次用强……”
说不下去了,他哀叹一声:“真是人心不古。”
俞烯简直快被他气笑了,见过狡辩的,见过恶人先告状的,可像他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还真是生平第一次见!
“盛以北,你可真不要脸。”她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句话。
盛以北摊手:“事实就是如此,如果想控诉我说谎,请你拿出证据。”
混蛋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瞬间,俞烯真想挽起衣袖,让他看看自己手臂上的痕迹,这还不算什么,方才洗澡的时候照镜子,她身上的於痕更重!这些,难道都是她强迫的?
然而谈话进行到这个地步,她很清楚,盛以北就是想逃避责任,像从前那样甩开她,她争辩或者控诉,都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懒得再废话,她转身想走,开门前,盛以北的声音又在背后幽幽响起。
“昨夜的事最好别让付景逸知道,今后也别再纠缠我,如果你不想被他抛弃的话。”
心脏被狠狠攥住,一口气卡在胸腔,半晌无法呼吸。
天底下最绝情的男人,大概就是他这样了吧。俞烯阖起眼睛,唇角缓缓上扬:“呵!放心好了,这么肮脏的经历,我瞒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要脸的去告诉别人?”
“那就好。”盛以北五指收拢,声音听不出情绪:“懂得后悔,还不算太糟。”
这句话,不知是对俞烯说,还是对昨夜失控的自己。
俞烯听了,心底的疼痛愈演愈烈,嘴上偏还要逞强:“没错,我早后悔了。爱上那个人、给他生孩子、心心念念盼着他回来……如果能重新选择,我一定不会做这些该死的蠢事!”
“希望以后,我们各自幸福吧。”
房门开合,俞烯最后的声音消散在风里,盛以北低头,看着静静躺在掌心的黑色发卡。
上面还沾染着俞烯的气息,他像个小偷,因为私藏了与她相关的东西而窃喜,仿佛这枚发卡,能将他带回昨夜的温存。
俞烯没说谎,这两年来,她身边没有别的男人,全心全意的在等待他。他卑鄙的感到开心,更多的是却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