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可若是道歉有用,监狱里也不会收押那么多罪犯了。外公眼下是没事,万一真留下什么后遗症,付家人哪个能负责得起?
俞烯胸中怒火沸腾,闻言瞥付景逸一眼,强忍着没说话。
如俞烯时刻记挂着江绍寒的婚姻,江老爷子也要为她的幸福考虑,哪怕付家人这次大错特错,他也会给出最大范围的宽容。
“好了,追逐利益是人的本性,这件事因误会而起,如今我还平安的坐在这里,那就让它到此为止吧。”
江老爷子对付景逸轻轻颔首,笑容慈祥:“说到底啊,还是年纪大了不中用,和你没关系。”
付景逸感激江老爷子的解围,正要道谢,却被俞烯抢先。
“绍寒哥,我要留下照顾外公,刚才机场里遇见记者围堵,有些回答可能会引起舆论,你帮我处理一下吧。”她垂头削果皮,随口请江绍寒帮忙,完全没理会付景逸的尴尬。
兄妹俩关系亲近,自然不必客套,但在场人都能感觉得到,俞烯因付家人的过分举动,已经对付景逸有所不满。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付景逸两年多的追求,仍不能令俞烯软化,其中必定还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原因,所以江绍寒没帮付景逸说清,直接应承下来。
付景逸落地后就陪俞烯来医院,并未通知助理接机,离开时便坐了江绍寒的顺风车。
答应帮俞烯办事,江绍寒自然要问清楚两人出差期间的经历,从言谈中,付景逸发现他竟还不知道盛以北的事。
“你说盛以北还活着?回国了?又失忆了?!”江绍寒一脸震惊,脚下一用力差点闯红灯。
付景逸摊手:“很不可置信么,初见他时,我也是这种反应。”
一个被宣布死亡、带回骨灰、埋葬进墓地的人,某天突然重新出现,任谁都无法接受。但不知为什么,或许是俞烯始终坚信盛以北还活着,所以在最初的惊讶后,江绍寒逐渐平复下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真是见鬼了,盛家内部发生那么大的事,我居然没得到任何消息。”
盛以北有意疏远俞烯,“复活”一事当然要对她和她身边的人隐瞒,以盛家如今的实力,想要短时间瞒过江家,也并非不可能。
付景逸一手搭在腿上,指尖轻点:“据小烯说,重遇他是在你和思思订婚那日。”
作为新人,江绍寒那天忙得不可开交,听说俞烯在婚宴进行前莫名消失了一段时间,但没放在心上,原来她当时见到了盛以北。
不过,盛以北归来,自己身边这位仁兄,岂不是又充满了危机感?
透过后视镜,江绍寒偷瞄付景逸几眼,目光颇为怜悯,然而很快他又意识到,自己的事还没解决,眼下不是为别人操心的时候。
“咳……付总,你一会儿回家如果看见思思,能帮我道个歉吗?最近两家人关系紧张,我若去找她,恐怕你家长辈会向她施压。”江绍寒难得乖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