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石膏,其他的……都还好,没有大碍。”
考虑到盛家内部的纷乱,俞烯决定帮盛以北隐瞒病情,免得再引起风波。
盛方明闻言,欣慰的点点头,而跟在他背后的一群人,却是各怀心思。
病房里,盛以北正趁着俞烯不在,偷偷查看程安传过来的项目资料,听见开门声,立刻把手机塞到枕下,虚弱的咳嗽起来。
“水……喝水……”
这副奄奄一息的声气,直接把当先进门的盛方明震在原地,盛汶君等人见状,急忙跑进病房,面上担忧的神色一个比一个真诚。
当盛以北察觉出不对,想跳下病床证明自己没病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余光里,俞烯也牵着思茉进门。
这会儿说自己没病,俞烯知道被骗后生气,倒还可以挽回,但恐怕会对他的失忆产生怀疑。没办法,自己种下的恶果,只能自己吞!
在盛显的搀扶下,他起身靠在床头,勉强解释:“刚才做了个噩梦,没吓到大家吧?其实我受伤不重,只是手上的石膏看起来可怕而已。”
“脸色这么苍白,说话也有气无力,还说不严重?”
盛方明不赞同的打量他,想起俞烯方才说他没有大碍,心里对俞烯的评价又降低几分,便沉声提醒道:“你那个未婚妻陈一倩呢?”
当着俞烯的面,提起另一个女人,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盛以北略显尴尬,不等回答,盛汶君已接话道:“既然有了婚约,就要对人家负责,之前那些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趁早断了吧。”
按理说盛以北感情方面的事,盛汶君应该不感兴趣,然而俞烯背后是整个江家,若盛以北与江家联手,那么盛家便再无人可与之匹敌,因此她不得不防。
盛汶君的话完全自利益出发,可落在俞烯耳中,却是天大的讥讽。
前同事刚骂过她朝三暮四、不知廉耻,此刻又被盛家人说成“不清不楚的关系”,即便知道自己的清白,她也再无力支撑。
见盛以北紧张的注视着自己,她佯装轻松的笑笑:“你们先聊,我带思茉在走廊里玩一会儿。”说完便离开病房,并带好房门。
俞烯走了,盛以北也就不必再装。
刚才的一番话,盛方明出自何种心理,他自然明白,而盛汶君打着什么算盘,他也再清楚不过。
“我和谁订婚,喜欢和谁在一起,将来会娶谁,你们很感兴趣吗?”凌厉的目光在盛汶君等人间逡巡,他猛然提高声音,中气十足道:“记住你们的身份!盛家的掌权者是谁,应该不需要我一而再的提醒。再有,今后若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安生闭嘴!”
病房里,只有盛方明和盛汶君二人比他年长,剩下的同辈和小辈都吓得屏气凝神,即便心中不忿,也丝毫不敢显露。
“你的伤……”
盛方明对家产不感兴趣,自然不在意他的威胁,但对他突然精神焕发,甚至有力气骂人的表现,显得非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