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人的身影,似乎与记忆中的南宫海重合,唯一的区别,大概是轮椅换成了拐杖。
想起李琛说过的话,她急忙追上去。
僻静空巷里,眼前的男人忽然消失无踪,她疑惑的转身寻找,脖颈猛然被扼住——
“是你?”
看清她的脸,南宫海放松五指,面无表情的打量她:“跟着我干什么?”
两年未见,南宫海变得更强壮,手臂肌肉虬扎,单手就能把陈一倩掐死,但面容却沧桑了许多,并非布满皱纹的那种苍老,而是神情,再没有从前鲜活,仿佛一潭死水。
陈一倩慌乱后退,紧贴小巷的另一侧墙壁,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你……”
下意识想问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又觉得这问题太弱智,便话锋一转,忿忿指责道:“你骗我!”
当初他明明察觉了她和盛以北的关系,却故意装傻,甚至利用她调查盛以北的住院信息,在手术后动手脚。
南宫海仍是那副淡漠的样子,不否认,也不解释,沉声警告:“放你这一次,下次见面,就没这么客气了。”而后拿起墙边的拐杖,一瘸一拐的走进小巷深处。
陈一倩站在他背后,怒气冲冲的吼:“应该是我放过你才对吧?!”
南宫海脚步一顿,偏过头,嘴唇翕动后,彻底消失在转角处。
——谢谢。
江家老宅,众人聚在客厅里,再次商讨牧大师的所在。
“最新消息,他并不在J市,而是隐居在周边的一座村庄。”江绍寒把调查结果交给俞烯,让她定夺。
经过刘先生一事,江老爷子对任何消息都不再信任,追问江绍寒消息的来源。
江绍寒明白他的顾虑,但实在无法回答。
调查一个人的行踪,需要派出众多手下,其间又要经过许多环节,许多人的口述,若想找寻源头,又要花费大把时间。
“那位牧大师销声匿迹多年,曾有多家企业和媒体大刀阔斧的寻找,付出的努力皆石沉大海,短短几日内便让我们找到,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江老爷子仍认为此事有阴谋,俞烯却依旧想冒险一试。
“材料的质量问题瞒不了多久,重启项目迫在眉睫,无论真假,我都要亲自去试试。付先生身体尚未恢复,还是留下吧。”
被下迷药之前,付景逸已经昼夜不分的工作多日,病来如山倒,此时再没有体力出门办事,即便逞强跟去,也是徒添麻烦。
江老爷子不放心,无奈叹息道:“你心意已决,外公拦不住你,但只身前去太危险,让绍寒跟去保护你,遇见问题也好一同商议。”
江绍寒自然没意见,俞烯则有些不好意思,明明这次项目交由她全权负责,中途却出现了许多事故,还要拖累江绍寒。
不过为保万无一失,也为让江老爷子安心,她还是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