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以北怕激怒她,裹足不前,却坚持道:“我听你的,站在这里不动,你能听我说几句话吗?”
俞烯别过头,眼中似乎闪过几分不忍,语气却冷淡又决绝:“没机会了。”
在咖啡厅苦等一天,前天夜里的紧张、兴奋和期待变成了笑话,而他,就是始作俑者。难道被他侮辱伤害后,她还要大度的再给他肆无忌惮的机会吗?
两年分别,失忆戏码,两人间的信任本就脆弱不堪,每前进一步,都如履薄冰。
盛以北明白,他已经走错了,下面就是无底深渊,可偏偏不愿放弃,拼命想抓住边缘,得到俞烯的救赎。
“那天我不是故意……”
他决定不理会俞烯的拒绝,先说完那天的事,谁知刚一开口,付景逸突然出现打断。
“小烯说不想听,你何必为难她?”付景逸从他身边经过,站到俞烯身边,甚至抬手环住了她的肩,轻松自若的表象下,包裹着得意炫耀。
见他目光中充满敌意,付景逸偏过头,贴近俞烯:“我和小烯马上就要订婚了,盛总追着我的未婚妻不放,还用这种眼神看我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订婚?多半是自说自话吧!
盛以北不相信俞烯会嫁给付景逸,如果她愿意接受,何必在明知他的死讯后仍单身两年?
当然,现在这种情况下,与付景逸争论绝非明智的选择,他抿抿唇,有意露出委屈心痛的神情,近乎祈求的说:“小烯,对于那场约会,我的期待绝不比你少,就算法官判死刑,也要给罪犯申诉的机会吧?”
终于还是心软了,但俞烯给自己的理由是,她需要彻底了结这段关系,今天不听盛以北解释,日后他还会找来。
意料之中,付景逸帮俞烯把鬓角散落的碎发掖到耳后,端着酒杯淡然离开。
Eva靠在不远处的立柱前赏夜景,见付景逸经过,懒洋洋的开口道:“真是想不明白,付总一表人才,怎么甘愿当备胎呢。”
男性化装扮,中性嗓音,这样的Eva实在很难和“女人”联系在一起,付景逸心有郁结,居然坦诚回答:“我爱她。”
“她爱你吗?”
方才三人间的交流,Eva看得清清楚楚,俞烯虽然和付景逸站在一边,也刻意的不去看盛以北,但全部注意力都在后者身上,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着,明显在极力忍耐。
付景逸并未打算隐瞒,干脆道:“不爱。她与盛以北相爱,但注定无法有结果,所以我的行为更准确点说……是在乘虚而入。”
“真诚实啊!”
Eva感叹一声,不知是否出自真心,当然也没人在意。
沉默片刻,她忽然倾身过去,拍拍付景逸肩膀:“既然爱她,就加快脚步去追吧,可别总像刚才那样拱手相让。记住,绅士都是浮云,成功才是关键。”
连追女孩的技巧都掌握得如此全面,如果不是她自己承认,再加上牧大师作证,付景逸绝不会相信她也是女孩。
不过这位名设计师,还真是有趣呢。
“经验之谈。”玩笑般挤挤眼睛,付景逸抬步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