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明明黑着灯,难道出了什么事?
陈一倩好奇的回到楼上,看见俞烯和盛以北一前一后从病房里出来,忙躲进暗处。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既然订婚了就应对未婚妻负责,不要找借口辜负人家!”
“不是借口,我真心想照顾你和孩子……”
“盛先生,多谢你的好意,可我承受不起!”俞烯深呼吸,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气得不轻:“我和陈一倩不算熟悉,但从两年前开始,我已把她当成朋友。背叛朋友、夺人所爱,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两年前最后道别时,两人站在漫天飞雪的墓园外,约定再次相见要以真面目相待,都变成更好的自己。
那个约定,也是支撑俞烯一路前行的动力之一。
原来,俞烯始终拿她当朋友,尽管她骗她说盛以北死了,甚至此刻,仍隐瞒着盛以北的失忆真相。
而她都做了些什么,放走许楠柠,还接受了这个U盘!
陈一倩自责不已,无颜再面对俞烯,只好悄无声息的离开……
不远处走廊里,两人的争执还在继续。
盛以北用尽全身解数做解释,可俞烯完全听不进,最终被逼急了,竟抓着俞烯的肩膀把人推到墙上,俯身吻了过去。
短暂的一吻,虽期待已久,但此时气愤占了上风,盛以北很快就退开,沉声问:“现在我行为不轨,总可以对你负责了?”
话音未落,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耳边。
盛以北没防备,头偏向一侧,半张脸颊痛到麻木,第一次知道俞烯竟有这么大的力气。
挨打也没觉得恼怒,反而疑惑更多。
因为从俞烯这段时间的种种表现看,她依然是爱着他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拒绝他,甚至不惜用这种方式?
看出他的茫然,俞烯攥紧同样麻木的右手,狠下心道:“你知道什么叫渣男吗?你就是。打着负责任的名义,实际上见一个爱一个,什么仁义道德,不过是你滥情的挡箭牌!”
盛以北以为,他和俞烯之间的分分合合只关乎爱情,却没想到,她居然会这样看待他。
“你说……我滥情?”他皱起眉,艰难的吐出每个字,仿佛失去力气般,脊背显现出落寞的弧度。
俞烯冷漠的站在对面,眼神轻蔑:“难道我说错了?当年你亲手把我送进监狱,出来后为了和我破镜重圆想尽各种办法,甚至试图用钱买。怎么样,如今你有什么新手段?”
他的内疚、心疼和爱意,在她心里难道只是各种各样的手段?她从未信任过他,无论曾经亦或者现在。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盛以北冷哼一声,再没有谈下去的耐心,气冲冲甩手离去。
俞烯没有片刻停留,直接转身回房,关上门后,全身都松懈下来。
走了好,今后他可以过自己的生活,安心和陈一倩结婚、生子,度过余生。而她也不用做罪人,不必再守着期待枯等。
有时候,执着不一定能得偿所愿,放弃,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医院楼下,陈一倩正坐在车里,倒不是刻意等候,只是心里很乱,暂时不想回到冷冰冰的家。
看见熟悉的车牌号,盛以北走近,四目相对后,彼此都十分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