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林海的事情告一段落,公关得力的情况下,盛氏集团的危机也彻底解除,然而盛以北尚未来得及喘息,盛汶君一方又开始发难。
请柬被扔回桌上,陈一倩抱起手臂讥讽道:“粗糙烂制!说什么近期家族成员遭遇变故,家人聚会联络感情,根本就是借口,不信你看看,连请柬上那几句话都漏洞百出。”
程安也从旁劝说:“是啊盛总,上午发请柬下午就聚会,如此仓促肯定是个局,您还是找借口推了吧。”
这次推了,下次呢?
盛以北摇摇头,不赞同他和陈一倩的想法。
盛汶君设下鸿门宴,显然是他先前几次敲山震虎起了作用,心怀鬼胎的人都迫不及待的躁动起来,打算做最后一搏。这次聚会的确安排的太过仓促,但正因如此,才更容易从中寻找漏洞。
在他看来,这正是大好机会。
“你过来。”朝程安招招手,他低声耳语几句,而后对陈一倩道:“程安去做外围任务,你随我一同出席聚会,看他们能玩出什么把戏。”
盛以北心意已决,程安和陈一倩无奈对视,只能照办。
傍晚,盛以北携女伴陈一倩,按时抵达聚会场地——盛汶君名下的别墅。
甫一进门,家族内的亲戚们便迅速围拢过来,仿佛约好一般,纷纷向他劝酒。
“大家等了你多时,身为小辈,这杯酒你非罚不可!”长辈将酒杯举到盛以北面前,神情间透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陈一倩惯于应付这种场面,笑眯眯的迈前半步,不着痕迹的把盛以北挡在身后:“表舅也说以北是小辈,他怎么能喝您敬的酒呢?这样,我先敬您一杯,然后再自罚三杯如何?”
说完,不等众人反应,她已然接过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随即抬手招来侍者,依言喝光了三杯酒。
社交场合,女人本就比男人更有便利,陈一倩爽快又不失气势来了个下马威,众人面面相觑,准备的劝酒至此竟被堵在口中,再说不出来了。
见此,盛以北迅捷的转移话题:“表舅,今晚的宴会不止有自家人,与盛家交好的同仁们,似乎也在场啊?”
“哦……他们都是你姑妈邀请的。”
表舅出师不利,没心情多言,旁边一个年轻女人倒是嘴快:“姑妈觉得盛氏最近闹出了太大风波,借此机会多和朋友们联络感情,免得以后发生什么事又孤立无援。”
哼,话说的动听,盛氏真正孤立无援时你们躲得远远的,可有一人出手相助?
盛以北在心里冷笑,那女人还不知趣的继续八卦:“听说还邀请了江家老爷子来着,但被他外孙女推拒了,谁知道是真脱不开身,还是不愿与我们为伍。”
江老爷子病重昏迷的事,盛以北尚未得知,闻言也没多心,只暗自皱了皱眉,越发讨厌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
众人正面和心不和的聚在一起闲聊,不多时,主角终于登场。
“小北,来了怎么都不和姑妈打招呼?”盛汶君佯装慈爱的与盛以北开玩笑,眼神里却写满了挑剔。
盛以北早习惯了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配合着敷衍:“姑妈宴请宾客,必定不胜繁忙,我如何敢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