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窗外电闪雷鸣,仿佛要将整个天空炸裂,公寓里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被完美的掩盖其中。
软踏踏的一坨肉混着鲜血掉在地上,血腥味混合着视觉刺激,蒋悦捂住嘴巴,冲进卫生间剧烈呕吐起来。
许楠柠仍靠在墙边,静静欣赏着黄毛像只蛆虫般痛苦扭动,然后从床上掉落在地,挣扎着朝门外爬。
“疼么?我给你上点药吧。”
抽屉里有云南白药,许楠柠拿在手里,从半空往下倒,继而聆听着愈加痛苦的嘶吼声,露出更激动的笑意。
蒋悦把早餐吐得一干二净,刚出来就看到这一幕,胃里面又是一阵天翻地覆,未等跑开,就被许楠柠命令把黄毛拖出公寓,扔去诊所。
毕竟有过往的情分在,蒋悦把黄毛送过去,明知会被许楠柠教训,也没有立刻离开,等诊所的老医生惊慌失措的给黄毛止了血,又上药包扎后,还掏出自己仅剩的私房钱,让他买些补品吃。
经历过一场比死亡更痛苦的折磨,黄毛躺在床上,双目圆睁盯着天花板,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咧开,竟然像是在笑。
“不疼……嘿嘿,不疼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然开始手舞足蹈:“嘿嘿嘿,我是江家的大老爷,我是帝都首富!我有钱了……什么都有了……不要女人,有钱就够了!哈哈哈……”
见他疯疯癫癫的,手背上被输液针刺出一个洞,鲜红血液顺着指尖流淌,床单地面都腥红一片,蒋悦实在害怕,鬼叫着跑出小房间,拉着老医生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老医生快步走进房间,过了半晌才出来,叹息的摇摇头:“疯了,他疯了……”
最绝望的恐惧和极致的痛苦,彻底将黄毛逼疯,而蒋悦记得很清楚,两个小时前他还油嘴滑舌的哄她开心,还猴急的抱着她亲吻。
毁掉一个人,原来这么简单。
许楠柠,真的太可怕了。
S市。
从建筑工地回酒店,电梯里,俞烯用纸巾整理第三套被砸了鸡蛋的衣服,忍受着腥臭味,对身旁秘书道:“记者们今天是否能抵达?”
秘书一边帮她擦头发,一边恭敬回答:“已经在路上了,大概一小时后就会到酒店,按您的吩咐,会场已经租好,随时可以使用。”
“好。”俞烯总算舒了口气,而后故作轻松的摆摆手:“别忙了,擦也擦不干净,我还是直接回去洗澡吧。趁现在没事,你也快去休息,接下来恐怕还有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