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答的?”
“联系不多,孩子担心你非要我过来。”盛以北上前几步,双手撑在俞烯两侧,将她困在身前的一隅之地:“答得还合格吗?”
该如何应付敏感时期的问话,盛以北比俞烯有经验得多,这点小事自然难不住他。
可相比于他的轻松,俞烯的紧张感却没有片刻消退。
抬手把人推开,俞烯朝旁边迈出几步,深呼吸后认真跟他谈判:“谢谢你来看我,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你和我在一起只会成为好事者的谈资,让事情变得更糟。你先回去好吗?事情结束后,我们再谈感情问题。”
从今早开始,俞烯赶人的意图已经很明白,盛以北起先装傻,后来又变成耍赖,就是不肯离开。
“小烯,我想帮你。”他倾身抱住俞烯,心中满是疼惜,甚至从眼神和语气中溢出来:“即使我不能露面,让我站在你背后给你依靠也好,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你撑不住的……”
他很清楚,俞烯如今再成熟老练,遇到困境时再镇定从容,本质上还是从前的小女孩,自小被呵护着长大,虽然经历过伤害,但仍然不懂得人性的恶,可以强烈到何种程度。
摆在眼前的问题,其实比她想象中更要棘手,若无人陪伴,她不可能毫发无伤的解决此事。
可惜,他说得再多,俞烯还是那句话。
“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人,求求你走吧!”
怎么会是连累呢?如果失去她,他费心争夺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两年前他选择假死、两年后装失忆,安排了如此庞大的一场戏,又是何必?
他紧紧抱住俞烯,坚定的告诉她:“除了你,我什么都不要。”
闻言,俞烯挣扎的动作一顿,心脏好像被轻轻揉弄般,酸楚难言的同时,还伴随着深深的感动。
如果这句表白,出现在两人重逢时该多好,只可惜时机不对,其余的一切便都是错的。
“我不会再见你的!”
俞烯大喊一声,强忍着心底的不舍,狠狠将盛以北推开,而后头也不回的跑远。
以前两人吵架冷战,俞烯也时常避而不见,但最终都挨不过他的软磨硬泡,盛以北以为这次也是一样,却没料到之后的几天,他竟然真的再无法靠近俞烯。
怕被记者们发现,他每次偷偷探望俞烯都在深夜,对方闭门不见,他只能冒风险在白天跟踪,暗中保护。
看着他像狗仔队似的啃汉堡喝矿泉水,偶尔还要在车里补觉,程安忍不住劝他回去,最后往往被他一句话噎得满脸尴尬。
“我和小烯互相为对方考虑,这才是真挚的爱情,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