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怕她起疑，盛泰然故作犹豫，蹙眉沉吟道：“留在我身边，保你后半生荣华富贵，从前那些挡路狗，理他们做什么？嗯？”
“不嘛！”
见他不答应，许楠柠顿时急了，摇晃着他的手臂没完没了的撒娇，若非门还开着，估计下一秒就要褪去衣裙“坦诚相待”了。
跟这种女人相处久了，胃里会生出一阵阵恶心的感觉，盛泰然强撑片刻，连忙松口：“既如此……那好吧，你想做什么便只管去做，我来帮你善后。”
“亲爱的，你真是太棒了！”终于得到想要的承诺，许楠柠大喜过望，急忙朝盛泰然扑去，看样子要以身相许。
正在这时，盛泰然的手机铃声恰好响起。
推说有公事，总算赶走了油腻腻的女人，关上房门后，他悠闲地按掉电话，回到沙发揉了揉太阳穴：“出来吧。”
书桌后方，陈列各色古玩的多宝阁从中央分裂开来，暗格之中，盛雪莱缓缓现身。
“来。”盛泰然朝她伸出手，目光中满是宠溺：“到爸爸这里坐。”
盛雪莱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坐在他腿上，背后僵硬的靠在他胸口，彼此沉默半晌，试探着开口道：“许楠柠那种女人，不值得你出手。”
毕竟相处多年，哪怕她对盛泰然充满忌惮和厌恶，但从生活点滴中积累的了解，恐怕此生都无法磨去。她很清楚，盛泰然的处世哲学是兔死狗泵、鸟尽弓藏，还有斩草除根，许楠柠不得他喜欢，恐怕会被他处理得很惨。
“乖女儿，你这是在替她求情？”盛泰然偏过头，气息落在那朵白嫩的耳垂上，几乎想一口咬住，但又不愿破坏此刻难得的亲密，只能轻轻吐出一口气，拂动她的发丝。
盛雪莱缩起肩膀，酥麻感引起全身战栗，尽量平稳声线道：“我只是……不希望爸爸手上沾太多鲜血，那样佛祖会怪罪的。”
“你什么时候信佛了？”盛泰然莞尔一笑，捏起她一缕长发在指尖把玩：“记住，爸爸才是你的佛祖，你需要信仰供奉的人只有我。我爱你。”
爱，究竟是什么呢？
赠予她的满身伤痕，加诸给她的童年阴影，还是交付于她的深重罪孽？
一个变态，居然也配谈爱吗？
盛雪莱缩进他怀里，用他最喜欢的乖顺又依赖的眼神注视他，心里却冰冷一片，盘算着离开的计划。
爱也好，恨也罢，她要彻底摆脱他的魔爪，永远离开这个充满噩梦的地狱。很快，很快就可以了……
“爸爸，我也爱你。”她弯起唇，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