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薇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八个字看似简单,但现实中又有几个人能真正体会得到呢?哥哥和嫂子非常恩爱,可是这八个字他们最多也只占到一半而已。
“对了、你是怎么把喜凤嫂子骗到手的?”楚月薇打趣着说道。
楚亦澈笑了笑,扬了扬下巴说道:“这个我得更正一下。我可没有骗,我和你嫂子那可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哦。”
“臭美。”
兄妹俩聊了整整一个下午。楚亦澈讲着一些自己去农村的各种糗事,楚月薇也给他讲了这些年来所有人的生活,还有这些孩子们各自的性格。兄妹二人似乎又回到了一起穿开裆裤的时候,其中没有参杂任何其他的东西,只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和剪不断的兄妹情。
第二天、萧天睿就要去陵园。妻儿们放心不下,全都一同陪着他去了。在路上,孩子们都旁敲侧击的说着一些让萧天睿似懂非懂的话。对于孩子们的暗示,他隐隐约约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当他开口问的时候,孩子们又都含糊其辞。
到了陵园后,萧天睿老远就看到祝念和其他孩子们全都在。他心里也纳闷,为什么孩子们全都来了?当他走过去的时候,孩子们也都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路。
当萧天睿看到秦梓墨旁边多出的墓碑,上面赫然刻着司徒洪涛四个大字的时候,他整个人呆掉了。好一会后他指着墓碑,转头看着所有人,带着颤音问道:“你们……你们谁能告诉我,这……这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低头不语,萧天睿怒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萧天睿跪倒在地上,用拳头疯狂的砸着地面。众人连忙上前阻拦,可他就像是疯了一般,用力的甩开众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全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咱们不是说好了的么?无论今后怎样,永远都不能分开。可你们全都说话不算数,全都走了,就只剩下我一
个人,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萧天睿痛哭着,嘴里一直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
中午的时候,萧天睿已经没有力气再哭喊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神呆呆的望着某一处,任何人上前和他说话,他也不理。现在的他所有的思绪都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的青年时代。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萧天睿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都会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呆会。”
众人那里放心的下,全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祝念走上前安慰道:“萧伯伯、身体要紧。”话落、她转头看向韩静和他的儿女接着说道:“您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家人,为我们这些关心您的人想一想啊!您知不知道,这些天韩阿姨她有多担心您?”
萧天睿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就是想一个人陪他们呆会。”
韩静上前吩咐小辈们先回去,在这里已经呆了整整一个上午了,大家也都很累了。待所有人离开后,韩静走到萧天睿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这几个月所发生的让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但也请你为我和孩子们想一想,我们也很需要你。”
萧天睿一双泪目看向韩静,随即重重的点了点头。韩静看到他点头,这才放下稍稍放下心来。她让孩子们离开,但她自己可不敢留下萧天睿独自一人。一直站在远处,观望着他。
萧天睿整整坐了一天,期间连一口水都没有喝。众人全都很担心,生怕他刚刚有所好转的身体再一次病倒下去。
傍晚时分,萧天睿缓缓地站起身子,长叹口气自言自语道:“哥几个,老萧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韩静说的没错。她和孩子们需要自己,自己也不能再给关心自己的人再带来痛苦与悲伤了。楚亦莲他什么都好,可他在感情方面太过于执着,因此给家人和朋友们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现在萧天睿想明白了,自己的人生和楚亦莲是截然不同的。楚亦莲这一生注定了要背负太多的责任,而自己这一生就是给爱的人带来欢乐的。如果自己再想不开做出什么事或是整日闷闷不乐,不但家人为自己整日担心,也会给所有关心自己的人带来无尽的苦闷。
再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们这些人中最先离世的就是闫哲了。江婉婷和司徒音律都早已不过问公司的事情了,全都交由儿子和女儿打理。孩子们商量了一番,把江婉婷姐回到了龙城和司徒音律住在了一起,二人也都算有个伴。
每逢过年或是什么节日的时候,司徒家就会变得热闹起来。秦子烨和楚月薇还有萧天睿等所有人都会齐聚到那里。小辈们给长辈们拜年,长辈们也都准备了大红包。他们还都会给佣人们放假,也不去饭店,也不参加任何应酬,全都聚在一起包饺子。
司徒霄和司徒灵每次来的时候都会把楚亦澈一家接上。每次楚君的红包看起来是最小最薄的一个,但里面的金额可是所有人中最多的。明着给楚君不接受,所以就趁着过年的时候给。这是咱们国家的传统习俗,楚君就是想拒绝也拒绝不了。每次她拿着红包里的卡去银行一查,都能惊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