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先走吧。”齐柔摆了摆手，从包里掏出两摞钱，递给她们：“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注意点，别让人知道你们是混进来的。”
俩人离开后，齐柔得意的哼着歌，拿出粉底补妆。
咔哒。
又一个隔间门打开。
齐柔惊愕的从镜子里看到林宝儿走了过来。
她手里，也举着手机。
哗啦——
林宝儿走到她身边不远处，开了水管洗手，溅起的水花落在齐柔的胳膊上，这才把她从惶恐中拉了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她震惊的声音都失真了。
“卫生间是公共场所，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林宝儿笑着轻轻揉搓手上的洗手液泡泡，看一眼齐柔才说：“倒是齐姐兴致挺好啊，还雇人欺负徐玖玖。”
齐柔肯定不认。
她马上就调整好状态，露出温柔笑脸说：“宝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为什么要对付徐玖玖？”
林宝儿抽出两张纸把手彻底擦干，然后从包里拿出护手霜擦上去。
边擦手边笑着说：“齐姐啊，不是只有你有手机，不是只有你会拍照。
不过也没关系，刚刚的视频呢，你要真的想发就发吧，反正你发出去后，我手机里这个更详尽的版本，也会马上出现在网上。
你要不要试试看啊？”
“林宝儿！你跟她什么关系，要你这样护着她！你就不怕将来她把你挤下来？”齐柔咬牙切齿的问。
“朋友吧？不，还算不上。同事吧，大概。”林宝儿耸了耸肩膀才说：“至于挤不挤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总不能把所有后浪都干掉吧？
再说了，齐姐你不是刚刚才被我拍死在沙滩上？”
齐柔气的不行，却忌惮她，指着她来了句：“你等着！”一扭腰就出去了。
哗啦啦——
水声再次响起。
林宝儿又开始洗手，这次连手腕上都打着洗手液。
她余光扫向地上的玻璃碎片，笑着摇了摇头：“还是这个暴脾气，都这样了还不知道收敛。
真是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什么时候，我也能被偏爱啊，真让人妒忌。”
洗完手，林宝儿就走了。
咔哒。
最内侧的隔间门被打开。
包子紧紧抱着怀里的平板，圆嘟嘟的脸上大写的茫然。
现在的人都怎么了？
居然有恃无恐到这个程度？
不看电视剧的么，坏人做坏事之前，不是都要看看隔间有没有人在么？
怎么这些人就像是俄罗斯套娃，一个接一个呢。
“唉，女人果然好麻烦啊
。”包子耸了耸肩，洗了手抱着平板出去了。
回到会议室。
合作方还没有来。
徐玖玖正在给游戏里的角色搭配衣服，可惜怎么搭，分数都不高。
正烦呢，抬头就看到包子一脸纠结的开门进来。
“咦，你刚刚去哪里了？”她放下手机，错愕的说：“我刚还奇怪呢，怎么今天你跟周哥都不来，是想我自己谈么。”
包子看着重度网瘾少女徐玖玖，压下心里的火气，把平板递给她：“给你看个东西，我刚录的。”
徐玖玖看完整张脸都拧了起来。
包子不会劝人，看着她这样也有点慌，在原地走了几步，犹豫着要怎么劝她。
徐玖玖却猛的拍了下桌子，凶巴巴的说：“所以你刚刚也在卫生间啊！那你为什么看着我被挑衅却不帮我！”
“……我是真的在用卫生间！”你的重点为什么这么偏！
“嘿嘿，不气不气。”徐玖玖看着气呼呼的包子，揉了揉她的脸，说：“咱们得去谢谢林宝儿呢。”
包子推开她的手，板着小脸说：“你谢不到，她是来定妆的，已经走了。不过你可以在V信里谢。”
“不用了，塑料姐妹花，刻意道谢难免人家多想。”徐玖玖摆了摆手，瘫回椅子里继续玩游戏。
镜子那么明亮，她并没有错过林宝儿说妒忌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沉。
又过了二十分钟。
甲方霸霸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