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靖嘴硬的辩解:“那小白脸也值得我吃醋?他算个什么东西,连入我眼睛的资格都没有。”
苏筱柔才不信他的话:“呵,傲娇!”
“筱筱,我提醒你几句。”裴子靖面容严肃,像老师教育学生似的说:我一开始袖手旁观,是想让你知道,不该管的闲事别管,省得给自己沾麻烦。”
苏筱柔振振有词的反驳他:“我也没沾麻烦啊,而且因为我小小的举手之劳,”说到这,苏筱柔颇为得意:“就因为我偷偷报警,才让他没被那些人敲诈勒索。这要放在古代,那是值得以身相许的救命之恩呢。”
苏筱柔话一出口,听得心里冒火的裴子靖,立马抬手捂住她的嘴巴。裴子靖手指修长,巴掌宽阔。因此把苏筱柔的小嘴给捂的严丝合缝,憋的她连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裴子靖满脸不屑的吐槽:“遇到点小破事就吓得腿肚子抽筋尿裤子,这种怂包男你也看得上眼,把他养在身边,当猫猫狗狗取乐吗?”
裴子靖说话字字句句酸气冲天,苏筱柔听着心里暗笑,能把内敛沉稳的总裁大人酸成醋坛子,证明她苏筱柔有本事啊!
在酒店吃了晚餐,裴子靖再把苏筱柔带回病房。苏筱柔依旧不时咳嗽,症状甚至比白天更重。
裴子靖给苏筱柔调了一杯蜂蜜水让她喝下润喉,又不停手的给她按压穴位。这些方式只能起稍微的缓解
作用,并不能止住苏筱柔的咳嗽。
看着苏筱柔咳得泪水盈盈的双眼,裴子靖心急如焚。
他几次给白芷打电话,通通都是关机。
坐飞机需要关机的道理,裴子靖知道。白芷手机一直关机,肯定是还没下飞机。
夜色渐深,苏筱柔握住裴子靖的手腕,他腕上佩戴的欧诗丹顿手表上显示,时间已到凌晨。
白天差不多都在睡觉,苏筱柔意识现在很清醒,但裴子靖该休息了。
“小叔,你该睡觉了。”苏筱柔强忍着喉咙的咳嗽感,编着谎话说:“我已经好多了,估计明天就会没事。你赶紧去休息,别累着自己。”
苏筱柔声音嘶哑,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几乎不成语调,裴子靖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
“傻丫头,我不困。”裴子靖手不停歇的给苏筱柔按压穴位,趁转头的功夫,他眨动几下干涩的眼睛,让朦胧的视线恢复清明。
他怎么可能不困呢?昨夜他就整晚未睡,白天一直担忧着苏筱柔的病情,别说睡觉,连片刻的合眼都没有。
现在他虽然很疲倦,可是要入睡的话,那肯定是睡不着。
十几年前,裴子靖就有这样的毛病,心中若有牵肠挂肚之事,困的睁不开眼睛也无法入睡。
“骗人,你眼睛都红了还说不困。”苏筱柔坐起来,双手捧着裴子靖的脸,“不止眼睛红,脸色也好差,你肯定已经累坏了。”
“无妨,我经常熬夜,都已经习惯了。”为说服苏筱柔,裴子靖说起他以前的经历:“在希雅陷入最低谷时,我经常几天几夜不睡觉。困得实在受不住,喝杯浓咖啡又继续工作。记录最长的一次,是整整半个月没睡过一次好觉。当所有的事情处理完,我睡了整整两天两夜,我姐怎么叫都叫不醒,都把我送进医院里去了。”
“小叔!”苏筱柔心痛的喊出两个字,她扑进裴子靖怀里,抱紧他怜惜又心疼的说:“我好遗憾,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为你分忧解愁。”
犹如听了一首感人至深的音乐,裴子靖内心充满酸楚的感动。
在他走上人生巅峰后,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多,说爱他爱得要死的女人更多。偏偏就没有谁,发自肺腑的说过一句:“遗憾没能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陪伴你。”
这也许就是真爱和虚情假意的区别。
都说真爱难寻,他裴子靖何德何能,前世有一往情深的嫣嫣真心爱他,这一世又有痴心绝对的苏筱柔爱他爱的深情入骨。
苏筱柔靠在裴子靖怀里不停的流泪,眼泪濡湿了他的衣衫,她手指缭绕着裴子靖的领带,痴痴的说:“小叔,我现在才明白,司仪为何要在婚礼上问新婚夫妇,不论贫穷富贵,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原来,真心爱着一个人,真的想永远陪在他身边。”
“筱筱,”裴子靖用手指拭去苏筱柔眼角的泪痕,出神的问:“你说婚礼,你想披上圣洁的白婚纱,做我的新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