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想接自己老妈的电话,安辰干脆把手机关机。
他的手机刚刚关闭,花店店里的座机就响了,苏筱柔拿起听筒,便听到安太太夹杂火气的声音:“苏筱柔,安辰在你店里是吧?以前说你勾搭我老公是误会,这回你勾搭我儿子,铁板钉钉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平白无故的被人冤枉羞辱,苏筱柔怎么受得了,她把听筒摔进安辰怀里,冷冰冰的说:“给你老妈解释清楚,是你死皮赖脸的纠缠我,还是我勾搭你!”
见苏筱柔确实怒了,安辰赶紧对安太太解释:“妈,她还真没勾搭我,是我觉得她有趣,三番五次的来逗她玩儿。”
安辰的解释,安太太根本听不进去:“行了你别替她遮掩,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没对你玩欲擒故纵的手段,你会天天往她跟前凑?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被她给毁了,我跟她没完!”
至此,安辰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他思想前卫开放,觉得自己和苏筱柔有些言语上的打情骂俏算不了什么,甚至他把苏筱柔的婚姻拆散也没啥大不了,他正好可以把苏筱柔娶回家。
可他忘了,自己的老妈安太太思想传统,根本接受不了他和苏筱柔有暧·昧关系。她又是个脾气一上来,就要闹个惊天动地的性子。搞不好,她真会找上门来,和苏筱柔拼命。
“妈,你消消火。你要看不过去,我今后不来找她就是。”安辰信誓旦旦地对安太太保证:“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安辰好说歹说之下,安太太总算消气。安辰把听筒放好,苏筱柔把他往外面推:“赶紧走!记住你的话,你永远不会再来骚扰我!”
“等等,”安辰提醒
苏筱柔:“我妈怎会知道我在你店里呢?你好好瞧瞧,你这店里是不是被装了摄像头。”
苏筱柔也觉得蹊跷,是啊,安太太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怎么安辰前脚刚进她的花店,安太太立马就知道了。
“有摄像头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苏筱柔不由分说,强行把安辰推出花店,为阻止他再进来,苏筱柔把玻璃门都给关上了。
担心花店里真被人装了摄像头,苏筱柔把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还运用网上的教程,把所有照明灯全部熄灭,用手机的摄像功能检测。
一番侦查完毕,苏筱柔没发现摄像头的影子,她心里反而更忐忑。若安装的是高科技的反侦查摄像头,普通的方法,肯定检测不出它的存在。
心里有这么个忧虑,苏筱柔整天都惴惴不安,以至于连晚上要参加宴会的事都忘了。
傍晚时分,她接到裴子靖的电话:“不是叫你在家做好准备吗?怎么我到家了,没看见你。”
“啊!”苏筱柔慌乱的说:“我,我忘了!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回去。”
“来不及了!”裴子靖沉思片刻,有条不紊的说:“我把礼服和化妆品都带上,你在车里简单化化妆就行。”
“这样好吗?”苏筱柔迟疑着问:“大家都打扮的光鲜亮丽,就我马虎了事,会不会有人觉得我不懂社交礼仪。”
裴子靖无所谓的说:“你顾虑那么多干嘛?你是我妻子,谁敢轻视你?再则,我的筱天生丽质,略施粉黛就美得倾国倾城,比那些需要浓妆艳抹的庸脂俗粉强多了。”
不消片刻,裴子靖驱车抵达花店,苏筱柔上了副驾驶的座位,裴子靖果然已经把礼服和化妆品准备好。
简单化妆后,苏筱柔把晚礼服抖开,她嘴角不由抽搐。本来西式晚礼服都是露肩露背的款式,要不就是深V领,最能展现女子身段的美妙风情。
可这件玫红色的晚礼服,样式要多保守有多保守,颈部是高领不说,衣袖还是长袖设计,若不是下摆打造成了鱼尾样式,都看不出这是件晚礼服。
裴子靖千挑万选,就选了这么件衣服?直男的审美果然奇葩!
“裴子靖,”苏筱柔满脸抗拒的说:“穿这件礼服参加宴会不合适,咱们去另买一套好了。”
“哪里不合适?”裴子靖振振有词的说:“你也别老是每天穿浅色衣服,跟小龙女似的。现在是冬天,要穿鲜艳一点才符合时节。且看古书里写的:服饰亦有时宜,春服宜倩,夏服宜爽,秋服宜雅,冬服宜艳。”
苏筱柔哭笑不得:“我说的不合适,跟颜色没关系。你看这衣服样式这么保守,哪像是晚礼服。”
“衣服不就得有领有袖,从上到下完完整整的吗?”裴子靖有理有据的反驳:“那种露肩露背的,跟围了片破布在身上差不多,哪里好看了?”
苏筱柔瞬间猜测出裴子靖的心思,裴子靖才不是觉得那种衣服难看,是样式太过清凉,会吸引男人目光,裴子靖这个醋坛子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