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显然忘记了,自己所经历的那一切,全都是因为自己作死,才会这般的。风惜画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她那样的蠢事,所以她自然也不会经历。
苏晚月此刻已经气炸了肺,她很想要跳起来,大声的反驳风惜画,但是她现在不能。
谦哥哥并不在府中,就算她想要演戏,也没有多大的作用。更何况,如今谦哥哥的眼中只有风惜画,她还不能对这个小贱人做什么。至少,不能明着对她做什么。
苏晚月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愤怒,渐渐的熄灭了。
她沉默了几秒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随即露出了一个极浅的笑容,说道:“姐姐所言极是,妹妹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确有些太过冲动了,并没有考虑到家人的感受,还让娘亲这般担忧,这是妹妹的错。以后,妹妹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了,请姐姐放心。”
风惜画看着这么快稳定下情绪的苏晚月,微微挑了挑眉。看来,在洗衣房一个多月,苏晚月倒是变得比之前更加的隐忍了,这对自己来说,可不是太大的好事。她原本还以为,以苏晚月的性子,这里又没有旁人,她一定会忍不住呢。
看来,她似乎还是小瞧了她。
想到这里,风惜画淡淡的开口说道:“妹妹言重了,妹妹所做的一切,最终还是需要妹妹自行承担的。姐姐不能帮妹妹什么,所以也只是提个醒罢了,妹妹不必这般。”
苏晚月听了风惜画的话,牙龈又忍不住紧紧地咬在一起了。
既然你现在说这种话,那方才你废话这么多做什么!
一旁的清风看到这两个人剑拔弩张的,转了转眼睛,冲着风惜画开口道:“二皇子妃,您渴不渴,需不需要奴婢给您倒些茶水,您在这亭子里歇一歇。一直站着,想必也累了吧?”
风惜画对于自家的丫鬟,不置可否。果然最贴心最懂事的还是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清风,她这会儿跟苏晚月说了几句话,一直站着,倒还真有些累了。
加上如今接近晌午,天上的阳光也大了些,风惜画虽然身子比较寒,但她也感受到了一丝不适。
“也好,你扶本皇子妃,到那边的亭子歇一歇吧。”
风惜画随即看向一旁的苏晚月,看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紧接着说道:“既然妹妹刚来,那姐姐便不打扰妹妹的雅兴了,妹妹请自便吧。”
说完之后,风惜画也不再看苏晚月一眼,而是任由清风扶着,往旁边的凉亭走去了。
苏晚月站在风惜画的身后,一双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风惜画的背影瞧,若是她的眼神有足够的杀伤力,恐怕此刻风惜画的后背都被她盯出一个窟窿来了。
但人家风惜画却恍若未察觉一般。
苏晚月自然不会忘记自己此次来的目的,风惜画刚刚在凉亭落了座,清风在旁边为她斟着茶水。
苏晚月已经带着小玉,飘飘然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风惜画还未开口,苏晚月已经娇滴滴的说话了。
“姐姐,妹妹站在太阳底下,也感觉有些热了,所以想来这凉亭中歇一歇,喝点茶水,姐姐应该不会介意妹妹坐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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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风惜画瞅了一眼苏晚月,她此时此刻实在是很想翻一个白眼了。既然话都让她说完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她就算说介意,这个女人也不会识相的离开呀。
“妹妹想坐便坐着吧,姐姐觉得不碍事。”反正说碍事你也不会走的。
苏晚月冲着风惜画露出了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神情,随即在风惜画不远处的地方坐下了。
风惜画倒是有些奇怪了,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表演什么娇滴滴,她又不是男人?而且,自家的夫君也不在呀,她这是演给谁看呢?真是有够做作的,她作为一个女子,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想起方才苏晚月冲自己露出的那个神情,风惜画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这大白天的,怎么有些凉意飕飕的。
苏晚月注意到了风惜画的小动作,她忍不住关切的问道:“姐姐您怎么了?可是风太大,您感觉冷了?你是叫清风是吧?主子这般冷,你怎能不好好伺候呢?”
清风没想到自己忽然会被点名,她看了一眼犹自在搓着手臂的风惜画,也顾不上嫌弃苏晚月,赶紧问道:“二皇子妃,您是不是感觉凉了,奴婢都叫您不要将披风脱下来了,现在还是快些穿上吧?”方才风惜画一进凉亭,就将自己身上的披风给取下来了,清风以为,她是冷了。
风惜画赶紧摆了摆手,开口说道:“不用了,本皇子妃很好,一点也不冷。这太阳这么大,暖和得很,怎么会热呢?”
清风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二皇子妃,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二皇子妃的眼中有一丝莫名的心虚,这是为何呢?
但是既然风惜画都这般开口了,清风跟在风惜画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自然了解她的性子。她说不是,那便不是,自己也不需要再说太多。
清风将手中温热的茶水递给了风惜画,随后抱着风惜画的披风,老老实实的站在了一旁。
苏晚月看了一眼清风,心中忍不住多了一丝嫌弃。不愧是跟在小贱人身边的奴婢,随便说两句,竟是就什么都不做的站在一旁了,当真是懒惰!
清风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居然还被苏晚月给嫌弃上了。若是被她知道了,她恐怕也只会翻一个白眼。
她清风虽然只是一个奴婢,但作为风家大小姐的贴身奴婢,从小也是跟着风惜画一同学习,一同惜画的关系,可不仅仅是主仆这么简单。
哪里是苏晚月能够说三道四的,更何况,苏晚月不过是丞相府的二小姐罢了,虽然出身在丞相府,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庶女,要说身份,也不见得她有多上的了台面,不过是仗着当初二皇子瞎了眼罢了。
苏晚月一时之间没有开口,风惜画也自然不会主动去理她。她坐在椅子上,细细的啜着自己杯中温热的茶水,这茶是裴谦从其他地方专程带回来的,据说对胎儿十分有效,因此风惜画这几日都在喝这个茶。
暖暖的茶水,顺着她的胃缓缓地流下去,直至暖遍了全身,风惜画忍不住微微眯起了双眼,真好喝。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随即无意中抬起眼,却发现苏晚月一直在盯着她看,神色之间,似乎还带着一丝欲说还休?
不,她不能用这个奇怪的词语,应当是欲言又止的神情。
风惜画将脑海中奇怪的想法压了下去,她想起方才苏晚月冲着自己露出了有些娇羞的神情,忍不住又有一些恶寒。她还是不要想了,鸡皮疙瘩又要起来了。
若是苏晚月知道风惜画的内心究竟在想些什么,她恐怕早就气得要跳脚了。
风惜画抿了一口茶,又瞄了一眼苏晚月,发现她的神情依然没变,眼神似乎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茶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