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也哭了,道:“不治,不治了。”
高凤天蹙眉,对大夫道:“药费我来出,你先开药,该怎么治疗便怎么治疗。”
大夫闻言,脸色顿时就好了起来,“行,老夫先开药内服外敷两个月。”
“不行,不治。”樵夫冲高凤天喊道,“你不用给我治,我也不会要你的银子。”
高凤天耐着性子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天恩的事情我以后也不会提,我信了你们,行吗?你必须得好起来,否则,你叫她们娘俩怎么办?”
“真的?”樵夫娘子巴巴地看着高凤天,脸色有些惊疑,伸手便招呼了天恩过来抱在怀里,仿佛怕人抢走了她。
高凤天放下银子,“我走了,过几天来看你们,免得有人怠慢。”
说完,他瞧了大夫一眼,便走了。
高凤天说到做到,好几天都不出现,大约过了四五天,他才来。
他看了看樵夫的伤口,觉得确实是好些了,可见大夫看在银子的份上,没有耽误伤情。
樵夫夫妇对高凤天的态度也略有转变,这天樵夫娘子做了饭,便留了高凤天吃饭。
饭桌本来是在厅里的,但是为了照顾樵夫,便把饭桌搬到了房间里,随时照应樵夫。
天恩吃饭很乖,才两岁多,便吃得很正经,桌面上掉了一粒饭,马上就捡起来吃了。
“真乖!”高凤天看着天恩,笑着对樵夫娘子说。
樵夫娘子看着天恩,眼底的感情很复杂。
良久,她才问道:“你和之前来过我这里的那男人是什么关系?他说天恩很像他的夫人。”
“实不相瞒,他就是大周国的摄政王慕容桀,至于他的夫人,摄政王妃夏子安,你们是没听过……”
樵夫娘子一怔,“夏子安?你说的是在疫症时候特意从大周过来为我们北漠……秦国治疗的那位王妃?”
高凤天放下筷子,“你们也知道她?”樵夫撑起半边身子,神情有些激动,“知道,知道她,咱秦国谁不知道她啊?她是我们秦国的大恩人啊,若不是她,那场疫症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幸亏是她研出了方子,救了许多人的命,我们这里那时候也
有好些人得了疫症,方子来到的时候,已经死了好几个,且也传染了好多,后来吃了药,便都好了。”
“你们这里也有疫症?”高凤天回想了一下,疫症爆发的地方,似乎是没有北安的。
“有,疫症爆发的时候,我们村有几个人在京都上工,后来怕惹上疫症,便都纷纷回来,却不料,有两个在路上已经发病了,回到咱这里,就传了好几个。”樵夫说。
“对,我们隔壁许大娘的两个儿子也染了,后来都是吃了方子的药好的,对了,夏大夫怎么了?”樵夫娘子说。
高凤天叹息了一声,“只能说好人没好报吧,她为百姓做了这么多事,自己却总遭遇恶难……”
高凤天于是把子安被抓走前后的事情告知了樵夫夫妇,但是却隐去了楚敬的身份,只说她来京都治疗疫症的时候,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得罪了一些人,这些人要报复她。
“她是在我们秦国和大周交界的地方出事的,皇上很重视,夏大夫虽然已经找到,但是因为痛失爱女,已经有些疯癫了,哎,上天真的不善待好人啊。”说完,他看着樵夫夫妇,“其实今日来,我还有一事恳求,但是你们放心,不是要带走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