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世隽盯着这些报告，神色愈发幽暗深邃。
桑育信道：“我都已经知道这些报告上的内容了。现在，我只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桑世隽已经预料到他要问什么了，不过还是问道：“什么问题。”
桑育信认真地看着桑世隽，眼神直勾勾的，“夏冰，是我的亲生妈妈吗？”
桑世隽的喉结动了动，在他脖颈上划出优雅的弧度。
他睫毛微颤，将吊灯投下的光影细碎分开，掩盖住的那一双黝黑眸子，深邃得犹如暗海。
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
空气安静得针落可闻。
桑育信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打扰了这一刻的神圣。
他直直地盯着他爸，等着他爸告诉他真相。
良久，桑世隽终是开了口，他嗓音低沉喑哑：“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桑育信的眼睛骤然间亮如火炬，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正在从他眼眶里不断地滑落出来，顺着他脸颊往下滴落，在地板上砸出一朵朵霜花。
突然，桑育信笑了起来。
咧嘴笑得像一朵灿然的花儿。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开心了。
他转身，想要去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然而桑世隽却是叫住了他：“站住。”
桑育信回过头，不解地看着他爸。
桑世隽的目光冷然，“你妈是不是还不知道？”
桑育信点头。
“不能让她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