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天小区里安静的可怕,要不您先回车上去。”
一进小区,连个人影都没看到,不像前几次他们一进来就给使绊子。
宁易出于警惕,怕是这些地痞流氓又带着里面的住户搞的新花样,为了慕安晚的安全考虑,他不得不防。
“走吧,看看他们还有什么招数,就一并使出来吧。”
慕安晚接手这件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却没有什么进展,股东们已经开始有所不满了。
她这次如果还是跟往常一样连这里的住户都见不到,恐怕董事会那里也难以交代。
让慕安晚和宁易觉得意外的是他们这一次畅通无阻,没有一个人出来为难或者暗地里使什么小动作,并且他们有史以来第一次进去了住户的楼层。
到了资料上登记的住户门口,慕安晚敲了敲门,半晌都没人开门。
“难道是搬走了?”这话宁易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之前那么对付他们,现在怎么可能轻易就搬走。
“去下一家看看。”
慕安晚和宁易刚转身,身后的门锁转动的声音传入耳中,里面的门打开,隔着一扇防盗门,慕安晚看清了开门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
“您好,我是顾氏集团的副总慕安晚,方便我进去谈谈吗?”
中年女人对她似乎有警惕之心,但又像是有些畏惧,踌躇了一会才点了点头,把门打开。
等中年女人打开门,慕安晚一进门,看清的景象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先不说屋内难闻的气味,一大一小两个小孩面黄肌瘦,里屋还隐隐的有咳嗽声,种种迹象无不召示着这一家人生活的窘迫。
女人似乎有些慌乱,着急忙慌的将沙发上的杂物收拾掉,然后又用袖子擦干净,“您请坐。”
慕安晚看了一眼那并不算整洁干净的沙发,微笑着坐了下去。
中年女人紧张的搓了搓手,知道她的来意也就没有拐弯抹角,“我知道您是为了什么来的,可是我家里的环境您也看到了,我的丈夫前年因为从工地上摔下来,高位瘫痪,还有一双儿女嗷嗷待哺。
家里所有的开销都落在了我一个人的肩上,这房子又是我们租的,而且我们已经交了一年的房租,房东那些钱不见了人影,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啊!”
中年女人说着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顾氏买下了这块土地的使用权,拆迁赔款也是直接赔给房东,像这种租户,根本是拿不到赔偿的。
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有一个瘫痪的丈夫,在寸土寸金的江城生活下去着实不容易,一年的房租钱对他们来说也不是小数目了。
慕安晚就算是能把房租钱给他们,可是谁能保证他们能在江城再找到一个落脚之地。
就算是她也能帮助他们一家找到落脚之地,可是这小区里像他们这样的租户,难道她都要帮他们把住的地方给解决了?
做生意,本来就不是开善堂,这个先例一开,以后顾氏再有类似的工程,一个个的全都要给解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