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那些家属都惊讶起来,显然是被苏允说对了,那个身体强壮的家属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苏允没有回应他,继续背着手说道:“之所以老人家出现偏瘫的情况,是因为他们没有诊断出来老人家有中风的迹象,并且为了单纯地追求效率,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老人家的身体不适,就给老人家开了药性很强的西药,根本不顾及老人家承受不承受得起。老人家吃了西药的第一天,就很嗜睡,一天的睡眠时间,要比平时起码多出三分之一,然后第三天,也就是今天,老人家就偏瘫了,我说的不错吧?”
一干家属都目瞪口呆,说不出话了,满脸的惊讶,显然是被苏允全部说中了。
连在轮椅上坐着的老人家,也是睁大了眼睛,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整个人都表现得很激动。
苏允再次说道:“还是那句话,我们仁心堂问心无愧,你们还是不相信,大可以去大医院验证,方法也很简单,把仁心堂开的药方,以及西医诊所开的药方,给随便一个医生看,再让老人家去验血,真相自然水落石出。”
听到这里,大家终于有些怀疑了,苏允说得很有道理,仔细品味,比那边的韩医生说得逻辑还要缜密。而且口说无凭,他们完全可以去大医院查验。
“仁心堂的这位医生说的有道理啊,中医这几年虽然名声不太好,但还真没听过把人治偏瘫的情况。而且中药比西药药性温和很多,以调和为主,应该不会吃出事才对啊。”
“对啊对啊,西医诊所开的药,好是好的快,就是吃完身体不好受。”
他这一连串的名堂说出来,无形之中给他增加了很多威信,很多自我思考能力没有那么强的群众,都被他吓到了,没想到他的来头那么大。
面对韩医生的咄咄逼人,苏允脸上没有半点波澜,还是很淡然的样子,“我没有说你的药有问题,我说的是你开的药方有问题,你没有诊断出老人家的病因,就贸然给病人开药,开的还是重药,导致老人……”
在这时,从人群中爆发出一个愤怒的声音,“一派胡言!”
他像一个找到了骨头的狗,立刻咬着这点不放,冷声说道:“你说的那么多,倒是告诉我们你是什么身份,你能代表仁心堂吗?还是你根本连医生都不是!”
很多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起来,开始把矛头指向西医诊所。
他们的出现,让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韩医生冷着脸,不客气地盯着苏允,咄咄逼人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质疑我开的药?我的药都是经过国家药品监督局严格检验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他们都很清楚,如果病人家属真去大医院抽血化验,给医生对比药方,对他们是很不利的。
“就算你是教授也没用,错了就是错了。”苏允盯着他说道,“在这里扯皮没有用,让病人去市人民医院检查,抽血化验,一切自然可以水落石出。”
话音落下,西医诊所的三名医生走出来,刚才说话的,正是西医诊所的老板,也是主治医生,韩医生。
他们三人躲在人群中有一段时间了,原本是想看仁心堂怎么被围攻,但没想到只靠苏允一个人,就把场面镇住,不止没有被家属大闹,反而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轻松化解了家属的怒火,还把矛头转移到他们这边来。听到这里,他们终于都坐不住了,急忙站出来说话。
苏允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在来头这方面,他还真比不过韩世勤,而在国内很多人,是很看重来头的。
反倒是苏允,他是什么身份?好像只是柳医生的丈夫,平时在仁心堂也是做杂货为主,凭什么质疑人家?
“闭嘴!”韩医生粗暴地打断苏允,脸色很难看,几乎是指着苏允的鼻子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你也敢来质疑我?你是医生吗?你懂医术吗,你懂什么叫偏瘫吗!真是无知小儿,信口雌黄!我韩世勤堂堂首都医科大学毕业的研究生,曾经第三医院的主任医师,从我手上治好的病人,比你见的人还要多,你有什么资格质疑我!”
韩世勤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家伙口才很好,但是人却没什么来头,甚至连医生都未必是,所以才一直回避他的问题,不肯正面回答。
“是这个道理,而且西医诊所开的药的确比很多诊所都要重,我上次感冒也是在西医诊所看的,给我开的药,吃了睡了一整天,头都睡晕了。”
苏允听到韩世勤这一连串的名头,只觉得想笑,心里对他的鄙视更甚了,感情又是一个和齐洁浩一个德行的主,喜欢拿这些来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