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江尹突然笑起来,下方守城军军
队突然从两旁让开一条道来,一人缓步走来,身后跟着随侍逐一与近卫阿肆。
“万安澈!好一个病弱将死之人!”江尹笑中狂怒,怒目圆睁瞪着那人:“本督怎么就没想到,你这病猫也是会咬人的。”
“总督赞谬。”万安澈弱弱落座到侍卫给他搬来的太师椅上,面色疏离道:“以前杀人杀得多了,现下总免不了见了如总督这般的,就忍不住想弄死几个。”
奉茶的逐一唇角抽了抽,忍住了。
江尹气的吹胡子瞪眼,彷佛要用那双威慑力十足的虎目把下头的人瞪得爆体而亡。
“你们今夜有备而来,本督也不会束手就擒。”江尹冷眼扫过下方,忽而拂袖高呼:“将诬陷本督者,统统格杀!”
滑落,众守城军还未反应过来时,四面八方嗖嗖飞出数十道黑影,迅捷如风,手中奇兵异器纷纷朝着阵前的楠谨与万安澈而去!
阿肆首先迎了上去,他喊道:“保护王爷!保护尚书大人!”
守城军中很快有人回过神来,一拥而上,将楠谨和万安澈护在中间。
刀兵相碰的声音很快就变得嘈杂混乱,沙发声中,那些总督府豢养的暗卫还在源源不断朝中央二人突围而去,欲取二人性命。
万安澈淡定的喝茶,一抹黑影踏着侍卫军队的刀剑冲入中央,手中尖锐的银针借着人山的空隙,箭一样朝着万安澈和楠谨飞去。
阿肆瞳孔皱缩,心中暗叫不好,踢开与自己颤抖的暗卫,折身去挡那些暗针时,似乎为时已晚。
“王爷!”逐一心惊胆战的打算往万安澈身上扑,却猛然间一股子黑雾从后方席卷而来,在半空将那些暗针震开老远,悉数朝着那些暗卫飞去。
瞬时间十几个暗卫躲闪不及被暗针袭中要害,哀嚎着到底,不过眨眼就被毒染成了一句句黑尸。
顷刻之间,没几个人瞧见。
而有幸瞧见的,现下也顾不得惊叹,纷纷收心专注对敌。
云衍抓拉着方才逼迫自己的探子轻盈落地,那探子还有些懵。
他带着舒王府的丫鬟从街头右拐入总督府门前的主道,便见四周乌泱泱的军队严严实实的围着总督府,还有几人手里押着不少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熟面孔。
定睛一看,是一同为江尹办事的探子们。
其中一人被踩在地上,努力抬头对他眨了眨眼。
他顿时心惊肉跳的将手中的丫鬟推了出去,转头就跑。
可他没跑几步就被人抓了衣领,直觉双腿一阵剧痛,他立时跪到在地,被人拖着往总督府里走。
那丫鬟大刺刺亮出舒王的御令,一路如入无人之境。
探子明白自己今日惹了不该惹的,挑错了换酒钱的对象。
他欲哭无泪,疯狂告饶,但这丫鬟头也不回笑了笑:“你喝过舒王府的酒么?你的命可能还换不到半杯,但半杯也够了。”
探子飙出泪来,他知道自己完了。
云衍回头看了一眼好端端的万安澈,抬手将那不停哭求的探子往身后侍卫高举的剑上一扔,一击毙命,断了他喋喋不休的求饶声。
万安澈冷淡的脸在看见那阵黑气时就沉了下去,端着茶盏的手用力得险些要将茶盏捏碎。
他想过去把那个乱来的丫头抓过来……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动作。
瞧着她身形灵敏纵身跃上石阶顶端,一路上拂袖出掌,攻势凌厉打退围上去的暗卫,眨眼间就到了江尹身侧。
江尹看着一身舒王府丫鬟打扮的丫头身手骇人,顷刻间就到了自己面前,威严高傲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云衍笑了笑,没有给他大声呼救的机会,几步到他身后时,起手取了丫鬟鬓上的发带,反手利索的勒上他的脖颈,手上用力的同时,在江尹耳畔轻声问道:“总督大人,你可认得连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