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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想死喽?

“海提斯,我觉得咱们如果能够救援的话,还是应该救援一下……据我所知,美蒂奇家族的主要业务,都是在银行信贷上,他们跟你理解的威尼斯商人并不一样,这个家族没有自己的海上商队,他们应该不会和东神赐帝国在商业上有什么冲突……”

海提斯诧异地看了卡尔一眼,他没有想到,卡尔对救援美蒂奇商船会有这么坚决的坚持。

仔细看了看纠缠在一起的三艘海船,又深深地看了卡尔一眼,直到把卡尔看得有些尴尬的时候,海提斯突然提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美蒂奇家族,和神主教教廷……关系怎么样?”

“好像捐助过几个教堂,表面上很是恭敬,别的……好像就没有了……”

“那就是说,美蒂奇家族和神主教的关系,很是一般?”

卡尔没有说话,只是冲着海提斯肯定的点了点头。

虽然两个人之间的对话,让古特列夫听得迷迷糊糊,但是海提斯和卡尔两个人,已经把事情搞得很清楚了。

达尼斯大陆,可以说是真神的大陆,虽然信奉真神的信徒,因为很多原因,分成了东正教和神主教两个比较大的派系,但是谁也不能否认真神教在达尼斯大陆上超然的地位。

可以说,一个达尼斯大陆的土著,如果想在达尼斯大陆的主流社会中占据一席之位,那么他的信仰,就必须是真神教!

哪怕是海提斯这样智慧馆的学徒,即使没有一个坚定的信仰,在所有公开的场合,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东正教的信徒。

不过令人尴尬的是,海提斯这个“虔诚”的东正教信徒,伙同了维京人古特列夫和对真神怎么恭敬的吟游诗人卡尔,在克里特岛,击杀了二十多名宗教裁判所的战士。

这也是海提斯不得不操纵海船前去西西里岛打探消息,而不是马上回归君士坦丁堡的根本原因——考虑到真神教在达尼斯大陆上无可动摇的地位,海提斯根本不敢贸然回归达尼斯大陆的主流社会!

海提斯问题的根本用意,就是在问卡尔,如果救援了美蒂奇家族的商船,会不会因为美蒂奇家族和教廷之间的关系,而给三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现在看来,情况还算是不错。

“这么说,咱们以‘救援者’这样的身份,应该能够通过美蒂奇家族的势力,搞到咱们想知道的事情?”

“相对于西西里岛的海盗,我想美蒂奇家族的消息,应该更快更准确……”

海提斯又深深地看了卡尔一眼。

“古特列夫,左转十五度!”

“卡尔,收起主帆,听我命令,随时准备将主帆和三角帆一同放下!”

海提斯一旦作出决定,行动的果决,根本让人意识不到他是一个懒惰的海提斯。

大声传令之后,海提斯看着前方的三艘海船,突然一笑。

“看来,我们的朋友,比我想象的还要心急……”

卡尔望去,发现无论是美蒂奇家族的商船还是海盗船,都有旗手站在主桅杆的瞭望台上,用红黄两色旗帜,对着锦绣号打旗语。

海提斯自从七岁开始,就跟着自己的无良老爹出海,对于达尼斯大陆上通行的旗语,已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按照旗语的规则,为了防止误会,旗手都会连续打上三遍旗语,而海提斯只不过看了一遍,就知道了这些家伙要对自己说什么。

美蒂奇家族的商船,意料之后,是求救。

“救命!重谢!”

而海盗船的旗语要简单得多,就两个字——“滚蛋!”

看着这两条截然不同的旗语,海提斯的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海提斯,现在,怎么办?”卡尔问道。

“等!”

海提斯就说了一个字,只不过双手之上,开始闪耀湛蓝色的魔法光芒。

……分割……

海盗船的瞭望台上,旗手在打完旗语之后,仔细观察了一阵,然后抄过手边的一个木质喇叭,对着下面的甲板大声喊道:

“报告,对方没有回应!”

即使在战斗之中,旗手的喊话,也让甲板上所有的海盗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的甲板上,一片混乱。

四十多名海盗,站立在左舷,利用海盗船高高的侧舷为掩护,正在向美蒂奇家族的商船不断射击。

呼喊喝骂之中,偶尔会响起一声惨叫,那是倒霉的海盗,没有躲开美蒂奇商船上护卫的反击。

另外三十多名海盗,或站或坐,集中在海盗船的右舷。

相对于其他的海盗,这帮家伙更加彪悍,身材更加高大,身上的护具更加精良。

平日里叫嚣得最欢实的海盗,此时也保持着一种沉默,轻轻擦拭手中的战斧长剑,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美蒂奇家族的商船,只等着老大下令,就会越过船舷,跳上对方的商船,用手中的战斧长剑,让那些美蒂奇家族的护卫,好好明白一下,敢于反抗红胡子海盗团,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下场!

身兼旗手和瞭望员海盗刚才的喊话,让这些沉默的海盗,翻了翻眼皮,有几个满脸伤疤的家伙,还向锦绣号的方向看了一眼,露出一个残忍而嗜血的笑容之后,低下头继续自己的等待。

一名海盗,匆匆走向艉楼的船长室,一边走还一边拳打脚踢着射箭的海盗,用钵盂大小的拳头,告诉他们要加快攻击。

走到艉楼门口,刚才还凶悍无比的海盗,马上换上了一副谦恭的嘴脸,学着达尼斯大陆贵族管家那样,五指紧扣,用微微翘起的中指中间的关节,轻轻地敲响了船长室的舱门。

随着敲门声响起,海盗船上为之一静,就连还在射箭的海盗,都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简单的问话中,带着无尽的威严和一丝丝不耐烦。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