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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明白,什么叫做尊卑

处理……

宫翎没有说话。

傅云商沉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刚刚是开窍了,结果是冥顽不灵?

“大哥,你这样,有考虑羽眠的感受吗?”

傅云商拧眉道:“你不能太自私了。夏槿不仅是你的妻子,她还是羽眠的母亲!”

宫翎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半晌才开口道:“再给我一些时间。”

傅云商也不逼的太紧,退后一步说:“这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照顾羽眠,我带着她先去我那里住上一阵。”

宫翎不太想让羽眠离开他,可是他自己的状态……

实在是无法好好照顾羽眠。

“……好。”

从宫家离开后,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陈茗跟孙玖一没有各回各家,而是跟着来了御园。

宫羽眠的眼睛又红又肿,苏北取了一些冰块,带着她上楼给她冰敷了。

苏清尘跟苏亦染同着苏北一起上了楼。

楼下的客厅就剩下了傅云商,陈茗,孙玖一三个人。

原本是团宠的孙玖现在就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他灰溜溜的自己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用毛巾裹着,放在肿起来的脸颊上。

嘶——

刚放上去,孙玖一就倒抽了一口气。

傅云商跟陈茗皆是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陈茗打破沉默道:“大嫂去世一个月,要不是大哥通知,这我们现在可能还一点风声都听不到,宫家的人都被他打发个干净,他母亲都被他禁足在了z国修养身体,我觉得,要是让大哥自己想开,有些困难。”

夏槿对于宫翎来说,如同生命和艳阳。

夏槿没了,宫翎的生命没了任何意义,世界也一片黑暗。

哎……

这么多年,夏槿的病求了那么多医生,却始终都不见好,如今的结果,其实都是大家心知肚明,早有一天会发生的。只是宫翎自己,一直都在逃避。不敢承认。

“是我的错,”傅云商反思道:“我当初不该让淳于先生给他那么大的希望。”

“可如果那次淳于先生不给他那么大希望,他的心态应该早就崩塌了。”陈茗叹了一口气:“当初他娶夏槿的时候,就应该做好这样的准备。”

“……”

兄弟三个人,一下子陷入了漫长的沉默之中。

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现在是真的只能靠着宫翎自己想开了。

其他人,想帮忙,也是无处力气可以使。

宫家被宫翎清的,如今只有他跟宫羽眠两个人,此时宫羽眠走了,便偌大的宅院,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宫翎这一个月,不敢回他以前跟夏槿的卧室睡觉,因为害怕,害怕梦到她,害怕她怨他不让她痛痛快快的离开这个世界上。

房间有一个月没有打扫了,都是灰尘。

宫翎站在门口,撑着门的双手在颤抖,踌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勇气抬脚迈进门槛。

夏槿喜欢养花,窗台上摆了很多,不过很长时间没人打理,都已经凋谢了。

宫翎把枯了的叶子见打扫进垃圾桶内,然后接了一杯水,一一的给他们浇水。

对着花发了一会儿呆,他又开始打扫房间。

他不太会这些家务活,扫地的力气有些大了,弄得灰尘漫天飞扬,他忍不住的咳嗽几声。

他的嗓子坏了,因为夏槿离开的那天,没有任何征兆,他吓坏了,一直的喊他的名字,一直叫她醒过来,直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医生给他检查的时候,说伤到了声带,有些严重,要及时治疗。

他母亲怕他因为夏槿伤害自己,让保镖把他死守在医院,他缓了三天,有了些精神力气后无知道了,她母亲要火化夏槿尸体的事情,打伤了保镖,跑出了医院。

傅云商他们根本不知道,他那时候要是再慢一秒,就一秒,夏槿的尸体就真的成了灰烬,他都还没有好好看看她,都没有,跟她说说话。

他也不想,一直这么冻着夏槿。

可是夏槿被火化的那一幕成了他的阴影。

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第二次。

扫完地,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宫翎坐在床边,垂眸看着身下的被子,他的心,被揪着般的难受。

她,为什么要骗他,明明说好,只是眯一小会儿的……

一个月前。

z国,桑菲特斯庄园。

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夏槿见渐渐的爱上了这里,爱上了每日都不会失约的日出。

自从染完头发后,夏槿的整个人气色都显得很好,只是最近几天,夏槿明显的感觉自己有些不太舒服,那种不舒服,说不清,就是时而的会忽悠一下子没有意识昏睡过去醒来后,心脏往往的会特别疼。

慢慢的,即便是有可以提升气色的头发颜色,也遮掩不住她脸上的苍白,于是,她每天的都化妆,在宫翎睡着的时候,偷偷起来化。

她画的是淡妆,宫翎是个直男,不太能识破这

种女人的小心机,所以他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甚至还经常的跟她说,她最近状态很好,没准可以多陪他几年,然后,又要给她找名医。

夏槿笑着看他,并没有拦着。

……

前一天,夏槿在晚饭的时候跟宫翎说她明天想去看日出。

宫翎一开始不同意,因为要起得太早了,外面露水也重,怕夏槿的身体受不了。

但是夏槿细声央求着,宫翎也只好同意了。

宫翎定了凌晨三点的闹铃,闹铃响的时候,夏槿也醒了,不过夏槿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宫翎取笑她逞强,然后帮着她穿戴好衣服,抱着她出了门。

只是宫翎应该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天晚上夏槿一点多就醒了,化好妆后,才悄悄的在他身边躺下,她身体很不舒服,五脏六腑都在痛,闹铃想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真的怕,熬不到这个日出了。

两个人坐在河边,天蒙蒙的黑,能看的只有夜幕上的星星。

宫翎把她密不透风的护在怀里,低头跟她说着悄悄话。

说了好一会儿,天边终于露出白肚皮,有很亮的光从云缝隙中照射出来,然后橙红色光,染了半面的天,不过太阳还没有出来。

宫翎低声叫夏槿抬头看天,夏槿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笑了笑,往他怀里蹭着,有气无力的说:“阿翎,我好困,想眯一会儿。”

“再撑一下,太阳马上就要出来了,小槿,你这样,我们可是白起了大早。”

“嗯……我已经看见了。”夏槿低声道:“我脑袋里已经有我们第一次约会看日出时候的画面了,那次,比这次还要美。”

听着夏槿这么说,宫翎无奈的妥协道:“那好,你眯一会儿吧,我等太阳出来,一会儿再叫醒你。”

“阿翎……”

“嗯?”

“我爱你。”

宫翎怔了一下,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看着远处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笑着回复道:“我也爱你。”

之后,回复的之后夏槿的呼吸声。

宫翎抱着她,看了一场完整的日出,等日出后,宫翎隐隐的发现了怀里面人的不对劲。

“小槿?”

“小槿?”

连着喊了两声都怀里的人都没有回复,宫翎开始慌了。

“夏槿!夏槿你醒醒!”

“别闹了,我们看完日出了,该醒了……”

“我求求你,别睡了,夏槿,你别睡,夏槿……”

“小槿!”

……

世上,好像总有那么一群,生来就不太健康的孩子。

夏槿就是其中之一。不仅不健康,算命的还说她天煞孤星,克父克母克全家,反正谁跟她最近,就克谁。

要是当年夏槿不是个襁褓里的小娃娃,而是十八岁的少女,她一定指着鼻子骂回去:“我可去你丫的克全家吧!”

可惜,襁褓里的小婴儿不会说话,她就是眨个眼睛的功夫就被父亲给嫌弃了。

夏槿上幼儿园的时候,全幼儿园的小朋友不太喜欢跟她玩,她还不太懂被孤立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在家的时候也没人跟她玩,跟她说话,在这里,没人跟她玩也就没人跟她玩了,她自己可以跟自己玩,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上了小学,夏槿懂得了孤立的意思,心里有些难受,有一阵子经常自己偷偷哭鼻子,可是没人安慰她,所以懵懵懂懂的她就学会了坚强。

等她上了初中,校园生活依旧没什么变化,她独来独往,也是觉得轻松快乐。有时候还觉得自己挺特别的。当然也只是一瞬间,回到家里看到父亲不待见的冷眼,她很是想甩掉这种‘特别’。她身体一直都不好,好在父亲还不至于完全不管她死活,每月的药,不愁没得吃的。

这个时候,夏珍已经上小学了,之前她对她有些怕,但是这一段时间,她经常偷偷来找她,每次都说她睡得床不如她的好,书包是旧的等等,反正每次她见她都有说不出的嫌弃。

但是每次被她嫌弃完第二天,夏槿都能在自己门口看到一个黑色垃圾袋,有时候里面装的是书,瞧着很旧,有折页的那种,但是纸张光滑瞧着像是被故意弄成旧的模样。有的时候是一件衣服,有些脏,带着泥巴。有时候是发卡、拆开包装的薯片巧克力等零食。

夏槿觉得,比她小几岁的夏珍,挺可爱的。

不过等她上了高中后,就被送去了住校,每周不是她不想回家,而是不允许回家,但是夏珍会经常的在周六周日的时候出现在她的学校里,见到她面也不打招呼,但是却总在她面前晃悠。

夏槿觉得,夏珍很幼稚。

日子平静没新意的过着,等她上了大学,身体也就明显的不如前几年好,但是她还是想任性一次,所以在她生日那天,她用她攒下的钱,去马球场,原本只是一次叛逆的行为,却没想到……遇到了,她的真命天子!

那个可以一起陪着她共度完她短暂一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