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有什么事?”顾深深的声音,也像这数九寒天,毫无感情。
“大典如果砸了,朕的惩罚,你恐怕承担不起。”萧长意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只差把如果砸了就把顾丞相拉出来的威胁说出来。
顾深深只怕萧长意拿他的父亲开刀,立刻道:“请皇上放心,臣妾绝对不会和大周的宗庙社稷为敌。”
“那就最好。”萧长意说完,手一抬,直接把轻盈柔媚的裴柔给拦腰抱了起来:“朕的爱妃不要生气了,走,我们回储秀宫。你上次给朕讲的什么故事,还没有讲完,那个慧眼识英雄的花魁和卖油郎到底怎么样了?”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臣妾怎么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出来。”裴柔揽着萧长意的脖子,回过头来看一眼顾深深。
而顾深深也对着她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就算是有侍寝的条件怎么样,萧长意不还是没有想要一个你裴柔生的孩子的想法?
宁远道抬起鲜血淋漓的两只手:“臣先行告退,请小姐重新梳妆。”然后低眉敛目,慢慢地从顾深深的视线中退了出去。
顾深深微微点了点头。
尚宫局的宫正李默然已经止了血,执意着顾深深重新梳妆,戴好凤冠霞帔。顾深深坐在铜镜前,李默然道:
“天香国色,母仪天下。娘娘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
顾深深黯然神伤:“如今他待我不过尔尔,我的这张脸,只会让他厌弃。我哪有什么前途,李宫正言重了。更何况,这宫中,早已经不是我当初想要进来的建章宫。”
李默然道:“简在帝心。帝王的心思,不可猜,宠爱未必就是好,苛责未必就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