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沈知年,他沉静的眸子如死寂的心,波动不了他的情绪一分。
他静静的站着,看着渐渐走进厅内的人。
护卫押着巴赫,来到了厅堂中央,狠狠的踹了他膝盖以下,巴赫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他嘴里塞着布条不能言语,手上更是被绑了铁链,他欲要挣扎爬向沈知年。
月千澜勾唇笑了,看向沈知年:“知年表哥,这个人应该就是你的护卫巴赫吧?刚刚你说,他是去了茅厕方便,我却听沈姨说,他十天前便被沈家驱赶出府。你和沈姨两个人说的话,我还真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了?”
沈岩的额头滑下一滴滴的汗珠,他忐忑不安的看着沈知年。
沈知年却神情淡淡,眯眸望向月千澜:“千澜表妹不必觉得惊讶,沈姑姑说的是对的,十天前他因犯了事,惹怒了我,我早把他赶出了沈家……”
“哦?那刚刚知年表哥,又为何那样回答我?”月千澜微微挑眉笑问。
“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想这些肮脏事污了表妹的耳朵……”沈知年低声回了一句,还好刚刚巴赫没有随他们从大门口进,这便给了他脱身的理由。
“倒不知,这巴赫犯了什么事儿?”他故作不懂的问。
月千澜眯眸看着他,沈知年迎上她的视线,弯唇淡笑。
两人之间,有种火花四溅,暗自交锋的暗芒。
“几日前,清儿中了毒,差点危在旦夕,刚刚这个人他闯入了清儿的房间,意图窥探清儿到底死没死。他见清儿还有一口气在,所以他想再次下毒置清儿于死地。还好我和管家及时赶到,否则清儿真的要被这歹人害死了……”月晟丰愤恨不已,怒视着巴赫,恨不得能将他生吞活剥了。
沈岩闻言,脸上愤恨不已,怒气冲冲的上前,狠狠的扇了巴赫一巴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往日沈家待你不薄,可你不该报复我们不成功,便来毒害月家大公子。你简直该死……”
然后他看了眼旁边站着携带长剑的护卫,速度极快的拔出护卫腰间的长剑,想要一剑杀了巴赫。
唐欢眼疾手快,连忙阻止,夺下了沈岩手中的长剑。
月千澜眯眸冷笑:“沈舅舅这是干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吗?”
沈岩脸色一变,立即呵斥:“我怎么会想要杀人灭口,我只不过是在为大公子报仇,为他出气罢了。”
“呵……沈舅舅真是有心了……”月千澜冷声一字一顿笑道。
沈岩脸色讪讪,回转身向月晟丰赔罪:“月兄,都是我们沈家惹得祸害,我身为家主,实在是难辞其咎,我实在羞愧无比。还望月兄原谅沈家的过错,饶过我们这次吧……”
沈岩说着,便要撩袍下跪。
沈雨婷从门口冲了进来,一把拦住了沈岩,她扑倒在月晟丰面前,攥着他的衣袍,仰着梨花带雨的绝色脸蛋,楚楚可怜的哀求。
“月丞相,沈家有什么错?错就错在当初收留着了巴赫,他做着这等罪恶滔天的事儿,实在该死,请月丞相不要姑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还请月大人看在姐姐,倾华峰儿的面上,饶过沈家这一次吧?雨婷一定会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月丞相的大恩……”
月晟丰眸底闪过一丝疼惜,他将沈雨婷扶起,柔声安慰:“待我审问了巴赫,如果他确实没有受到他人指使,我也不会牵连无辜的,我做事素来公允,你放心。如果这件事确实和沈家没什么直接的关系,月沈两家,还会和从前一样紧密无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