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里还没有盖上木塞的瓷瓶递给青衣,道:“你瞧瞧。”
青衣闻了闻,面露惊诧:“这可比咱们七绝楼的伤药还要好!”
君陌归眸色深沉,右手放在桌上,修长的食指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桌面。
无论是青衣,还是紫衣,都知道这是他在做什么决定的时候,常有的习惯性动作。
青衣忙问:“王爷难道想吸收聂小姐入七绝楼?”
应该说,君陌归早有这个想法,只是还在观察。现在,他想做决定了!
紫衣也朝君陌归看过去,道:“若是单说能耐,属下认为聂小姐绝对是天才。”
“可是,这才相识几日,知人知面不知心!”青衣是保持反对的态度:“再说了,聂小姐身上疑团太多了!”
紫衣便不说话了。
佩服聂韶音是一回事,七绝楼的事,还是王爷做主!
“王爷。”青衣朝君陌归拱手,道:“属下这几日已经派人各方面打听清楚了,就是月前太后寿诞那日,聂二小姐进宫拜寿的时候,还是传说中的性子。喜欢低着头,不爱说话;有人与她说话,她便能吓一跳,跟兔子似的。”
“而那天她在御花园的品莲湖畔被安二公子轻薄,明嫔恳请太后出面,皇上赐下婚事。”
“当晚,聂二小姐投井自尽!”
听到这里,紫衣惊讶地问:“还有这回事?”
青衣点头,道:“投井有了半个时辰,习惯在夜间打水的长工发现了井旁的绣鞋,这才把人救起。咱们的人专门去找了把聂二小姐从井里捞出来那个长工旁敲侧击,那长工的意思分明是,人捞上来的时候,其实已经断气了!”
“他赶忙通知聂太医,当聂太医赶过来的时候,二小姐却又睁开了眼睛恢复了呼吸!”
“而后,聂二小姐像是换了个芯子似的。从来不关注外界之事的人,突然对街市有了好奇心,借着要准备嫁衣为由,多次出门。”
紫衣看了一眼沉默倾听的君陌归,问道:“那聂小姐出门,都是做什么?”
青衣答道:“买布、绣线之类的,可据伺候她的丫鬟说,最后完成嫁衣的缝制的人还是丫鬟,并非二小姐!”
紫衣默了,朝君陌归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