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认定孔玉书还要再栽一跟头?”
孔翰林很想知道孔玉玺为什么这么自信,沈家那小子初来乍到,在这里毫无根基,小辈之间的争斗,沈天豪又不能插手,连孔翰林这般老谋深算之人,都想象不出,孔玉书为什么会栽跟头?
可事实就是如此,孔玉书说他自己轻敌了,孔翰林也接受。
可听孔玉玺这么一说,他又觉得这里面,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你就不怕孔玉书,把握住这次机会,把事做成了,到时候,你不就成了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你别忘了,孔玉书的能力不在你之下。”
孔玉玺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做不成。”
“他要是能做成了,以后,我什么都听他的。”
孔玉玺根本就是个莽夫,长得人高马大,脑子里都是肌肉,这样的人,充其量只能当个先锋,根本做不了运筹帷幄的元帅。
而孔玉玺一听到沈寻放出来的风声,立刻着手准备。
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便搜集到多达上千条,有关于沈寻的信息,然后,从这些信息里,寻找对自己有用的。
虽然不够全面,但从这些只言片语的消息当中,孔玉玺断定,沈寻绝非传闻当中那般废物。
而且,孔玉书惨遭打脸,也证明了这一点。
孔翰林看着孔玉玺胸有成竹的表情,不由得点头。
“看来,你对你的对手,已经有所了解,这一点,你比孔玉书要强。”
孔玉玺脸上露出沾沾自喜,“爷爷,我可以断言,沈寻绝非传言那般,甚至他是故意表现出那样,借此来让他的对手轻视他。”
孔翰林眼睛一睁,“若真是如此,那这个小子的城府可不简单了,孔玉书恐怕还要吃亏。”
现在,谁还管得了他孔玉书是吃亏,还是占便宜,孔玉玺需要做的,就是趁这次交谈,让自己在爷爷心目当中,奠定一个沉稳有度,谋定而后动的形象。
“爷爷,孔玉书是赢是输,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孔玉书错就错在,采取直来直去的方式,可惜,他似乎不知道沈家还有一位顶级高手释空行,相信爷爷一定听说过他的大名。”
孔翰林默默的点了点头,他当然听过。
释空行若是再年轻个二十几岁,沈家就算再没落,也没人敢对他们下手。
年轻的释空行是个杀伐果决,出手很辣,从来不计较后果的人,但这并不代表他莽撞,而是因为以他的实力,也不需要在乎后果。
孔翰林的年季与释空行相仿,所以,他可以说亲眼见证了释空行从崛起到震慑帝都的整个过程。
孔家被沈家夺去了第一世家宝座,释空行功不可没。
即便是现在想起释空行的种种,孔翰林还是不自觉的喉咙发干,身体发抖。
“他虽然老了,但再老的老虎,还是老虎。”
“前几天,我跟几个老朋友聊天,还提起过之前的过往,大家对这个释空行的评价,如出一辙。”
孔玉玺面色微变,连爷爷都对释空行有如此高的评价,看来自己不能小觑。
之前,他并未对释空行过多的关注,毕竟释空行已经是年近七十的老人了。
没了牙的老虎,有什么好怕的?
可听孔翰林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托大。
“好了,你也不用太害怕,他今年也快七十岁了,武者到了这个年龄段,精气耗费的厉害,真实实力有多少,又有谁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