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过了三日后,卢知县还是回来了。
最恼火的却是赵老三,在那里暗暗骂道:“这卢知县怎么没让狼给叼走呢?真是误了我的赚钱大业。”
当然,这几日赵老三因为赚了不少的钱,而且听了他的话,在这县府衙门上上下下帮他打点了许多人,基本上许多的衙役都拿了他不少的好处费。
连提审过堂的时候,他们喊话也像是有气无力的一样:“威……武……”
卢知县早就高坐在太师椅上,一拍惊堂木,说道:“我们接上回讲,呸,错了,上回我们审到哪了?”
师爷马上过来捂耳说了几句话。
卢知县马上想起来了,这才一拍桌子说道:“宁不屈,你赶紧将你杀害陈默言的同伙交带出来吧,否则,让你再受一番皮肉之苦。”
“我一个读书人,怎么会有同伙?”宁不屈据理力争。
“没有同伙,怎么外面都盛传你是夺命书生?”卢知县问道。
“造谣的话也能信?”宁不屈说道。
“你的意思整个沙城的江湖中人都在造你的谣吗?”卢知县说道。
“造谣这种事情,那叫作偏听偏信,不能别人说什么样,那就是什么样,你可是知县老爷,得有自己的态度。”宁不屈说道。
“好哇,你小子连本知县老爷都教训起来了,我看你就是凶手,来人啊,带人证。”卢知县喝道。
还有人证?
这又唱得是哪一出?
然后,一个颤颤悠悠走路都不稳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在两个衙役搀扶着走了进来,一看到宁不屈就在那里装出一副受过过度的模样,然后声竭力嘶的喊道:“凶手,你就是凶手,杀害陈默言全家的就是你,不要狡辩了,那天夜里我全都看见了!”
看着这老者一惊一乍的模样,宁不屈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害怕,反倒是呵呵冷笑了两声。
这老头的演技有点浮夸啊。
他看着那老头,却问道:“你真的在那天夜里看见过我?那么那天夜里我穿着什么衣物,穿着什么鞋子,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看到了我,我从哪往哪走,你都能说得上来吗?”
老者平息了一口气,然后停滞了几秒,这才说道:“那天是夜里子时,老爷子我出来小解,恰好看到你提着剑慌里慌张的从陈默言家中走了出来,一身的血污,从南往北而去了。”
听着这老者不慌不忙的瞎说一通,宁不屈简直都想给这老者竖起一个大拇指来了。
这么机智的一比,您老到底收了别人多少黑钱啊,要在这里陷害我这个啥都没有的书生,到底背后的人图了什么?
“禀告县老爷,我有要事询问仵作。”宁不屈说道。
“你怎么这么事多,我这不是都找到人证了,你又要找仵作干什么?”卢知县说道。
“因为这老头在撒谎。”宁不屈说道。
“禀告知县老爷,小老儿平常在附近口碑十里八乡都知道,那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能听信这黄口小儿的狡辩。”那老头也在那里据理力争。
“对,不能听信你这黄口书生的瞎狡辩,那仵作是你想见就想见的?万一你从他口中获取一些案件的隐秘事情,本县如何向上头交代?”卢知县说道。
宁不屈看着这糊涂知县,简直就想给他跪了。
如果老子真的是杀人凶手,那么有谁还能比自己更加清楚这件事情的隐秘?
向一个杀人凶手保守秘密,你这不是搞笑吗?
宁不屈只好说道:“如果不见仵作的话,我是绝对不认罪的。”
“好,如你所愿,本县就让你见见仵作,好让你赶紧认罪。”本县就让衙役去将仵作唤来。
王仵作很快就带到了堂上。
“见过知县,不知带小人到堂上,有何见教?”
“这位宁书生有事要问你,你老老实实的告诉他,不得有任何隐瞒。”知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