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审判官睡得十分安详,他根本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次日清晨,审判官早早起床穿戴整齐准备出行。
“车马都备好了吗?”
“备好了大人。”其仆人恭敬地问道,“现在出发吗?”
“出发,去宋老那里。”
审判官说完便跟随仆人一起走到门口去坐马车。
他出行的马车与古代官员出行乘坐的马车相似,也是由一匹马架着一个木制轿子。
走到马车前,他慢慢掀开轿子门帘。
“啊~”
一只半人高黑色恶犬突然从轿子中蹿出来,把宋老吓得直接坐到地上。
“大人,”老奴仆见状连忙去扶审判官,“您没事吧?”
“怎么回事?”
审判官指着刚从他面前跑过去的恶犬问道:“那东西怎么会跑到我轿子里来。”
老仆人扶好审判官并生气地对其他随从问道:“你们怎么办事的?
怎么能让只恶犬惊吓到大人?”
车夫看着审判官委屈地说道:“大人不关我事,小人刚刚仔细检查过马车,根本没发现那只恶犬。”
“照你这么说,那恶犬还会变戏法不成?”
“小人不知道,真不是小人干的。”
审判官觉得车夫也不敢明目张胆做出这种事,他看着老奴仆问道:“我怎么觉着刚刚那只恶犬很眼熟啊?
好像从哪里见过。
从哪里见过来着……”
“大人,”经审判官这么一提醒,老奴仆立即对他回应道,“那好像是宋老杂戏馆里的看门犬。”
“杂戏馆?”
“对。”
“他那黑犬不是一直都用铁链拴着吗,怎么好端端地跑到我轿子里面来了…”
审判官低头思索片刻又继续对老奴仆说道:“赶紧拉我去杂戏馆,看看那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哎。”
审判官坐上轿子,马车立刻掉头跑去杂戏馆。
距离杂戏馆百米开外他便听到有人在敲锣打鼓地呼喊。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今日杂戏馆免费营业。
这里有你们想看却没看过的精彩表演……”
“停轿停轿。”
还没到杂戏馆门口审判官就迫不及待地走下马车。
他看到杂戏馆门前用素布拉了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免费参观大型剧场演出--人偶跳舞’。
“让开,让开。”
老仆人在人群中为审判官开出一条路。
为杂戏馆宣传的人见他来后立即命人打开杂戏馆进场入口。
审判官跟着人群挤到剧院内,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见舞台上拉着一个巨大帷幕,帷幕后面响起之前表演惯用的开场曲。
等观众都坐好后,那帷幕才慢慢拉开。
“啊!”
帷幕后面放着一个巨大铁笼,人们看到笼子后都吓得瞠目结舌。
那笼子里关的不是别人,正是昨晚饱受折磨的蒋管事。
若不是看到他身着蓝色帆布衣,腰间盘着长铁鞭,一般人还真难把他辨认出来。
审判官看到这幕更是惊恐万分。
他拉着老仆人小声说道:“快去找宋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老仆人应了一声便悄悄溜出剧院。
就在老仆人刚走不久,又一个年轻仆人急匆匆跑到审判官跟前汇报道:“大人,您快去衙门看看吧,那里有人闹事。”
“什么?”
此时舞台中上来一个带面具的小男孩,他手里拿着一根魔术棒正准备为台下观众表演。
审判官看到蒋管事在铁笼中向自己投来呼救的眼神。
审判官左右为难,他权衡片刻还是决定先回衙门看看。
衙门一大早就升了堂,虽然大部分爱看热闹的闲人都去了杂戏馆,但还是有临近的人守在衙门等着断案。
“大胆,何人敢擅闯公堂,是不是活腻了?”
审判官脚还没迈进衙门,话音倒先传到里面。
等他走到衙门正门口时,发现牧箫正坐着他办案椅,双脚还搭到那公案上,神态十分悠闲。
再看公堂上,维护纪律的衙役全都不见了,仅剩古乐护卫在牧箫身旁。
宋老一声不吭地在衙门正中跪着,像个听审的犯人。
见此情势审判官想跑,但门口那么多百姓堵着他想逃也来不急了。
“大人昨晚睡得可还好啊?”牧箫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从宋老家泡好的茶水。
那茶叶香味四溢实乃茶中上品,若非宋老这种富贵财主都难以品尝到。
“你不是那日来公堂搅我判案的人吗。
如今案子已经结了,你怎么又来此胡闹?”
审判官二话不说先将了牧箫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