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自打她和林泽撇清关系后,就换了号码,桥归桥路归路,隔了这么久,这人竟然又打来了,鬼才愿意接!
她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包里,铃声又响起了,按了拒接,电话却不要命似的往里打,云想想拿着手机的手加大力度,闭了闭眼,点了接听键,“什么事?”
“怎么那么冷漠,好歹我们之前那么恩爱过。”
云想想冷笑,“恩爱?被蒙在鼓里的恩爱挺恶心的,我早就抛诸脑后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林泽侧身靠着墙壁,眼睛望向不远处的身影,左手抠着右手手腕处松开的纽扣,欣赏着他的猎物,之前差点就得手了,只可惜功亏一篑,本来以为就是个没头脑,无知大学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跟他说话也这么安定从容,可真是让他没想到。
许久没听到对方说话,林想想又道:“怎么?敢打电话却不敢说?”
她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只有气音却没有音节,随后就传来连续不断的“嘟嘟”声。
林想想觉得林泽就像个神经病,盯着手机屏幕有火无处发。
从傅司寒那儿回家之后,云想想再也没有脸主动联系傅司寒,准备星期天在床上躺了一天的尸,叶卿以为她累着了,三顿饭换着花样做。
云想想彻底被叶卿的母爱给淹没了,每顿饭都尽量多吃些,顺便还要想着法儿让她别想太多,不让她老人家担心。
转眼两天假期到了,星期一的早上,云想想准时到教室等着老教授上课。
教室里传来熟悉的上课铃声,云想想将那本厚厚的管理学书籍翻开,前一天没有预习,只好零时抱佛脚,耳边传出一阵骚动,她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同学,又跟着他们将目光锁定到门口。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同学捧着一束玫瑰花直冲云想想走过去。
难道是傅司寒送的?可是他们昨天才一起吃了饭,虽然出了一点小意外,可是他没必要送玫瑰花啊。莫非是这男学生自己想送花?可是眼前的那张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感和兴奋感,甚至连局促都不曾有。
“云小姐,这是林少给你的。”男学生扶了扶眼镜,说着别人事先要求他说的话。
云想想记得昨天傅司寒跟她说的话,尽量不让自己的愤怒表现得太过明显,“回去告诉林泽,我很忙,不想收什么玫瑰花,要是再缠着我,云心甜一定会知道他做的这些事。”
男学生木讷地看了眼花,走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