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司寒点头。
钦辰看着电脑上显示的结果，说道：“她的确在二十一号那天来过这家医馆，不过没有办出院手续，也没有进行医生建议的手术，自己离开了。”
站台外面的俩人听到这个结果都是一怔，神经一下子被拉直，目光灼灼地盯着钦辰，把钦辰看得莫名其妙。
傅司寒声音温柔中带着急切，“什么手术？”
钦辰说了一个大家不是专业人士都能听得懂的词语，“流产手术。”
“她为什么会做这个流产手术？”
钦辰仔细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入院信息，总结道：“她入院的时候大出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而且十分危险。”
傅司寒点头，笑道：“谢谢，这次多亏你了。”
钦辰站起身，看了一眼傅司寒。印象中那个活泼开朗，热爱运动的少年如今却被困在一方轮椅上，愧疚和悲凉侵袭着她的心脏，这句谢谢，她怎么受的起。
她勉强露出一个微笑，“你要是真的谢我，不如咱们找个机会出来吃饭怎么样？”
傅司寒沉默了一下，还是点点头，“好，只要你有空，我随时都方便。”
楚北野在一旁瘪嘴，假模假式地在一旁看手表，“不早了，咱们就不要在这儿耽搁人家的上班时间了，走吧，哥。”
傅司寒温和道：“以后可能会有律师过来在你这儿调取资料，不用担心，他只是按照正规流程调取，有法院出示的许可证而且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律师，不是冒牌货。到时候麻烦你配合，资料尽量越详细越好。”
钦辰不知道他们惹上了什么官司，不过现在她不好过问这些，只是承诺道：“你放心吧，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肯定是有什么资料都会交出来的。”
傅司寒把轮椅划到楚北野身边，道：“那我们暂时就先走了，你先忙。”
钦辰点点头，“那好。”
她看了一眼傅司寒的轮椅，手指动了动，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一个人方便吗？要不要我送你下去。”
楚北野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钦辰，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小姐，没搞错吧，我不是人啊？”
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被别人那么忽视，就算是家里的那位和他有世仇的老头儿，也不会这么不把他当回事，看不顺眼了还会吵吵。这位女士竟然连个眼神都不给他，可真是给他气坏了。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会照顾人的类型。”钦辰挑眉，还是施舍了一个眼神给他。
“你瞎胡说，昨天一天都是我带着他跑得，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说完，楚北野在她身材姣好的身上打量了一圈，心道：这女人长得倒是漂亮，怎么说话这么难听呢？
医院毕竟是公众场合，傅司寒担心他们两个现场掐起来，抓住楚北野的手腕，“时间不早了，走吧。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姑娘计较，还嫌不够丢人吗？”
楚北野气得像嘴里屯了货的仓鼠，鼓着脸颊道：“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儿上，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但是下次我可不会就这么算了。”
钦辰僵硬地抬起嘴角，歪着脑袋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