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东脸色僵了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这不可能,我那屋子怎么可能有监控,我明明检查过的。”
王大钊撇撇嘴,“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到时候监控一被调出来,你和你那个小情人立马就可以在监狱里面相见了。”
程东听到这话,立马什么都招了,“哥,我求你了,看在我们是一个妈生的份儿上,你就放过她吧,她是无辜的。那个男人知道她进去了,肯定把什么都拿走了,她第一个姑娘家,没了钱又进了监狱,出来就是死路一条啊。”
监控室里的两个人皆是一愣。
这消息堪称年度重磅大新闻啊,一个刑警大队队长,居然还有一个因为抢劫而犯了故意伤害罪的弟弟,而且这个弟弟出狱还没有一个月又进来了。
王大钊愤恨地看着程东,“咱妈要是还活着,看着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蹦出来,然后亲手了断了你。”
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彻底没有挽回的可能,程东终于崩溃,甩开民警的束缚,跪在王大钊的跟前,“我错了哥,我之后再也不犯了,你能不能放过何方,我进去了没事,但是她不能啊。”
王大钊气得捶墙,“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十二年前那个被你捅伤的姑娘到现在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她这辈子可能都醒不过来了,你知道吗?”
王冕看着身边的民警道:“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身边的警察叫何柯,今年三十有余,进警局就跟着王大钊,关于王大钊发生的所有事,他都知道。
特别是关于十二年前的那次家庭变故,闹得警局里沸沸扬扬,当时要不是带着王大钊的师傅——前任刑警队的队长执意要保他,他现在恐怕已经不知道在哪行哪业混饭吃了。
何柯理了理思绪,悄悄道:“都是些前尘往事了,不比再提。你要是实在想知道,我也只能这么告诉你。”
说完,他凑近王冕的耳朵,轻轻道:“大概就是一个父母早亡,老大哥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同母异父的弟弟带大,但是弟弟又偏偏不争气走了外道的故事。”
这故事听起来不怎么动人,但是胜在大哥和小弟本是一母所处,结果却走了完全不同的道路,这就有些意思了。
以至于过了这么多年,警局里凡是资历老些的警察几乎没有不知道王大钊和程东的事。
王冕听后眼里闪过意思难过,替王大钊不平,“老大也真是可怜,明明一生都在为人民服务,结果却摊上这么个弟弟,真是不公平。”
何柯笑笑,“你要说公平,那个被程东捅进医院,成了植物人的姑娘最适合问这个问题,可她问谁去啊?你还太年轻,等你多在这里面呆上几年就知道这个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比比皆是,曾经我还见过见义勇为的人被活生生污蔑成杀人犯的。”
王冕一皱眉,“怎么还会有这种荒唐的事儿?”
何柯无奈的笑,“是的。”
王冕八卦之心大起,“你快和我说说?”
何柯叹了口气,思绪拉回到六年前,“那会儿我刚进警
局,什么都还不懂,没有资格进入重案组,有一个月重案组的女警察突然请了假,因为肚子里的小孩要生了,我那时的老大过来问我们谁愿意过去,我当时就毛遂自荐,想去了。”
说到这里,何柯笑笑,“那时候年轻,总觉得重案组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对那儿很是向往,所以当时组长这么说的时候,我第一次主动要求自己去做点事情,但是当时组里不止我一个想去那里,还有其他人也想去,以我的资历是原本是肯定进不去的。”
王冕问道:“那你是怎么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