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潇潇深呼一口气，“看？看什么看，她这一走就没回来过，来年电话都没打一个回来。”
楚北野不知是不是出于愧疚，再多嘴问了一句，“那你怎么知道她病了的？”
楚潇潇继续吃着饭，“电子邮件。医院发了封电子邮件道我的邮箱里，说是欠费了，让我缴费。”
这么多年来，她离开了这里，好像也过得并不好。
楚潇潇无奈地笑，“她死了也许对她自己的一种解脱。”
当年楚北野是使了些手段，不然她妈妈也不会走，但那时他自己的妈妈刚过世，楚扬就带着其他女人回来了。
楚北野不能不生气，不然他总觉得自己的妈妈不会原谅他。
所以在语言上对她说话并不客气。
女人开始忍了他几年，后来有一次和楚扬打电话说他是野种，楚北野是在没法忍，冲进去就和张三晓打了一架。
那之后，她就彻底消失了。
楚潇潇连着哭了好多天，眼睛都哭成了核桃。
年少的楚北野站在门口听见哭声，想进去，但是有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只能看着楚潇潇在那儿哭。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再问过关于张三晓的事。
楚潇潇在妈妈走后，整个人都变了。
不过不管是变得更沉默，而是变得更开朗。
她不仅开始关爱地，还开始理解楚扬。
楚北野非常不理解，总以为楚潇潇这是不怀好意，是要找机会不找自己报仇。
直到这么久了，她还是像当初那样关心着自己，楚北野才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她想的太坏了。
原本就是他做贼心虚而已。
楚北野与看了看楚潇潇，道：“你和你妈为什么不见面了。”
楚潇潇一脸平淡，他问得轻松平常，不知道他们聊得内容的还以为他们在说什么无关痛痒的话，这不过是一番早上赶起床吃饭随意聊到的八卦。
楚潇潇笑笑回答，“不过就是一个妈妈而已，她有她自己的人生，我也有我自己的人生，
楚北野穷追不舍地问，“你们之间发生事儿了，总不能因为她不在这个家了，你们就不联系了吧。”
楚潇潇挑眉，“你不了解我妈，他带着我在美国的时候就经常换男人，我基本就是个多余的，她有时候还会系觉得我碍事，家里的男人没每隔一个星期就得换一个，我只能呆在柜子里。”
她自己说着说着都笑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她既然觉得我这么多余，竟然也把我带到这么大了，”
在楚北野的认识里，她的妈妈尽管是一个女人，但是在美国这块土地上，应该还是能立足的，毕竟二十年前的留学生可不能和现在的留学生比。
那时候家里出了一个留学生是一件多么令人骄傲的事情，工资不可能有多低，养一个小孩应该没有那么困难。
为什么会让小孩子躲进柜子里？
楚潇潇自己也想不明白，张三晓既然那么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那钱买个多余的柜子，不如直接把她扔了得了。
“你们过得很辛苦吗？”楚北野忍不住关心道。
楚潇潇随意答，“也还好，总归没把我饿死，现在回来了，而且我还多了一张床。”
楚北野又是一阵惊讶，“所以这么多年，你连一张床都没有？”
楚潇潇哼笑，‘没有。所以我很感恩这里的生活。’
她看着楚北野露出个微笑，“其实他走时问过我的意见，我当时可以选择和她一起走的只是那时我厌倦了每天睡在柜子里的生活，有个弟弟有个爸爸有个家有张床，我就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