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洪涛当时气得差点儿心梗都犯了,好你个姓周的,你特么也太坏了,你真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你。
先不说什么处理意见能不能通过,就算不通过,他苟洪涛的脸也丢光了!
“不至于吧,洪涛同志就是性格急躁了一些,做事情不太稳重,以后让他多加注意。你也消消气,批评他几句就算了,没必要上会!”
田政兵连忙打着圆场,他可以让苟洪涛背锅,但不能让这口黑锅把苟洪涛压死。
“洪涛啊,你还不赶紧向周厅承认错误?”劝完周翊,他又向苟洪涛使了个眼色。
尽管心不甘不情愿,外加一肚子的窝火,但苟洪涛最后还是不得不暗暗咬着牙,向周翊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周厅,这次是我的错,请你原谅。”
周翊沉着脸点了点头道:“这次有厅长讲情,就算了,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田政兵接着说道:“洪涛你先出去吧,我和周厅商量点儿事情。”
苟洪涛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厅长办公室,那张发青的国字脸上写满了大大的两个字——‘窝囊’!
他转过身,用阴郁的目光看了眼‘厅长办公室’那几个字,心里不禁想到,如果他的一番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到头来却成为充当背锅的对象和可以牺牲的炮灰,那他保持忠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
办公室里,田政兵亲手给周翊倒了一杯茶,然后和蔼可亲地说道:“侯书记确有明确的指示,想让我和你协商一下,能不能把石渊博放了。当然,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但是咱们做下属的,是不是更应该服从领导的指示?你说呢?”
周翊接过茶水,皱着眉头反问道:“田厅,我想问你一句话,在这件事上,如果换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田政兵目光一闪,换作是他的话……那必须让那个姓石的进拘留所体验一下生活啊。
“厅长,你不觉得这种行为十分的恶劣,于法于理都不可饶恕吗?石渊博凭什么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骚扰弱女子,不就是依仗着家里的关系,专门欺负我这样的平头老百姓吗?”周副厅长一脸愤怒地问道。
田政兵怔了一下,望向对方的目光顿时变得惊讶和古怪。
别别别,可不能这么说!
什么平头老百姓?
就算你是,你未婚妻也不是,你未婚妻全家更不是!
石渊博骚扰你未婚妻,那纯粹是当天出门没看黄历!
“七天,一天都不能少,没有追究他的妨碍公务罪,己经算是便宜他了!”周翊用冰冷的话语,彻底断绝了田政兵继续劝说的念头。
而此刻,远在京城的简万言正接着电话,且以十分平淡的语气说道:“可以理解,年轻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周翊本打算追究妨碍公务罪,但我觉得,还是要给年轻人改正错误的机会,所以就拘留十五天,长长教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