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是有事耽搁了,或者出意外了吧?”
“不可能,我之前还看见三皇子来了呢,
都到殿门口了。”
群臣议论纷纷,虽然声音小,但架不住人多,听得景帝脸上都有些不悦了。皇后却什么都没说,连安慰都没有一句,只若无其事的看着下方,一边给景帝倒酒。
好在这时,祁文秀袅袅走了出来,冲着景帝盈盈拜下:“儿臣恭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秀儿也给父皇准备了贺礼,可是秀儿辛辛苦苦自己亲手做的哦。”
她越发俏皮,带着少女特有的娇俏冲着景帝眨眨眼睛:“父皇,你可别嫌弃哦。”
对于祁文秀这个女儿,景帝自然不会如儿子般严格,笑着点头说好,很有父亲的慈爱。
祁文秀送给景帝的,是一副绣品,绣的内容是景帝早年的一首诗,虽然比起几个皇子而言,她这礼物显得没什么分量,也没什么新意。但景帝也不会在意东西的价值,只夸赞了祁文秀绣工好,还说她比以前沉稳了不少。
“不过秀儿……”皇后笑着开口了,“你父皇知道你孝顺,但你就要出嫁,这些事就不用自己忙了,好好准备当新娘子吧。你这一嫁出去,母后和你父皇啊,可就真的放心了。”
“母后……儿臣还想多陪你一段时间呢。”祁文秀听得娇俏不已,含羞的脸上飞上两朵红晕,看的下方坐着的沈文轩心动不已。
好在他已经将公主搞定了,不然还真怕事情有变呢。
就在祁文秀回了座次后,皇后终于对景帝道:“陛下,这几个孩子都来献过礼了,可怎么不见承颜呢?他去哪里……”
“父皇,母后!”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一个蓝色华服,头戴玉冠的俊逸男子兴冲冲的走了进来。他肩头还带着点雪花,一遇大殿中的暖气,顿时化作水珠粘在发间,他连顾都没顾上拍,就冲着景帝和皇后行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后,儿臣有事来晚了,还请父皇母后恕罪。”
祁承颜的母妃贤妃坐在景帝下首,一直没有开口,如今见儿子来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慌了起来。想问什么,她看了看一言不发的景帝,却又不敢开口。
皇后说话了,脸上带着笑,语气却透着一股质问:“皇儿,今天可是除夕宫宴,全部大臣和你几个兄弟都来了,还给你父皇献了礼,可唯独你迟到……究竟去做什么了?”
“回母后,儿臣的确有些事,一时耽搁了,所以特来向父皇母后请罪。”
说着,祁承颜接过林九递来的一个锦盒,上前奉给景帝道:“父皇,这是儿臣负责的几处产业今年的盈利,所有银票全部在这里,如今给父皇过目,账本而成也带来了,随后请父皇一一查验。”
群臣一听,顿时有些恍然。
早就有人听说三皇子不务正业,没有正经的事务,成天游手好闲,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奉旨经商?而且看他的样子,那盒子中的银票应该不少,不然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耽误?
景帝接过许德昌呈上来的锦盒,板着脸打开一看,只见里面全是一张张一万两的银票,厚厚一叠,不下几百张。他顿时脸色又阴转晴,惊喜不已:“皇儿,这是……”
祁承颜正色道:“这里一共是五百万两,进献给父皇,以充内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