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宫外等了很久,许德昌才出来,冲着苏寒易恭敬道:“国师大人,陛下有请。”
眼看着苏寒易一个人就要进去,祁承颜不爽了:“许公公,你就没给父皇说,我们也有要事见父皇吗?”
一看祁承颜生气,许德昌连忙赔笑:“呃,三皇子息怒,杂家哪敢不说啊?不过陛下刚刚醒过来,精神还不太好,先和国师谈了,兴许再传召三皇子你们呢。”
“若是父皇累了就不传了呢?”
祁承颜脸色沉沉:“许公公是想让本王白跑一趟吗?”
宋宁忽然扬声道:“苏寒易,我和你一起进去。”
她快步上前,走到苏寒易面前,也不管他是否冷脸,更没看他回头的那一丝快的几乎看不清的错愕,直接拉住了他的衣袖:“你带我进去见陛下,我一定要马上见陛下!”
“仁和公主,这可使不得啊。”
许德昌急了,忙道:“陛下没有传召公主,公主怎么能进去呢,杂家可是要掉脑袋的……”
“本公主都不拍掉脑袋,你还怕什么?出了事,本公主一力承担,不会连累许公公的。”宋宁第一次用公主的身份压人,但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拖延一点点,疫情就更可能爆发的更凶猛,她见过前世那些惨状,大良城十室九空,尸横遍野,难道今生要轮到景月国的京城哀鸿遍地吗?
就算是被景帝责罚,宋宁也顾不得了。
死死抓住苏寒易的衣袖,宋宁一脸坚决:“你带我进去见陛下!”
微凉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宋宁的脸上。宫灯照映下,她一脸凌然,如此倔强,忽然让苏寒易坚如磐石的心裂开一条缝。
看着她今晚又和祁承颜在一起,他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他们如此亲密无间,他也懒得再管。可宋宁这坚定而清澈的目光,却一瞬间打动了他。
心又微微跳动起来,仿佛她从来就没变过,还是他那不听话的徒弟,从来都不爱叫他师父的俏皮少女。
“许公公,我带宋宁一起进去了。”苏寒易漠然一声,听得许德昌不敢阻拦。
瞧着两人并肩而去,身后的祁承颜一顿,也要迈步进去。
许德昌吓的不行,赶紧拦住,哀求起来:“三皇子,您就饶了奴才吧。您要是再闯,陛下非得把奴才的狗腿打断,三皇子稍等一会好不好,等国师和公主出来了,奴才一定给三皇子通传……”
祁承颜狠狠的一拂袖,终究作罢。
王遂昌看的心惊肉跳,只能躲在一旁默不作声。
终于能见到景帝了,宋宁满脑子都在想应该说起疫情的事,根本没有留意到苏寒易已经牵着了她的手。
一直迈入了寝殿内,苏寒易才不露痕迹的放开,朝坐在龙榻上,只穿着白色里衣的景帝拱手:“见过陛下,深夜叨扰陛下休息实在是有急事,陛下恕罪。”
九分瞌睡已经跑了只剩三分,景帝摆摆手:“说吧,国师有何要事。”
寝宫里已经被宫女点燃了烛台,宫灯也已经亮起,一片柔和的光亮,苏寒易道:“陛下,微臣近日发现几例病情甚为可疑,暗中调查了一下,发现有可能是疫情先兆,微臣不敢大意,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