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见过皇帝,下过大狱,前世今生加起来,宋宁这还是第一次上公堂,沦为疑犯。
今生的她已经经历了很多,对于这种事已经游刃有余了。赵氏和杨子墨死有余辜,她虽然杀了他们,但内心丝毫没有愧疚。更何况,这两名所谓的人证根本就是一派胡言,她听了只觉得无聊好笑,半点也不紧张。
甚至宋宁已经有七成把握确认,想要置她于死地,应该就是祁文秀了吧?
沈宗达抄斩,沈家其余人流放,根本不可能再对她怎样,唯一最大的仇人就只剩祁文秀了。至于皇后和大皇子,甚至林如雪等,不是没有可能,但祁文秀的动机最深。
听着王遂昌的问话,宋宁想了想,才淡淡道:“若不是王大人通知,我竟然不知道,姨妈和表哥已经出事了。只因最近家父身体不适,药行的事都落在我身上,当时已经天黑,我应该是在房间里,估计已经累的睡着了。”
“你撒谎!”那男人指着宋宁大叫。
“又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撒谎?我姨妈和表哥不愿在住宋家,这才离开,他们坐船回家出了意外,这又有什么不可能?虽然我和姨妈他们感情一般,但毕竟是一家人,怎么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诬陷胡说?”
“大人,她……她……”
男人被宋宁一顿抢白,说的哑口无言,结结巴巴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宋宁冷笑一声,看着他道:“好,既然你说我撒谎,那我问你,那晚你看的清清楚楚,说是我纵仆行凶,那我当时穿的是什么衣服,戴的什么首饰,你们又站在什么位置看见的,距离多远!”
一连串问话,听得众人有些心惊,王遂昌看着宋宁更是心头暗赞。
也只有如此细节,才能问出一个事情的真相,如果是编造的,那肯定前后回答不一,或者是漏洞百出。突然发问之下,更是能考验一个人的回答是否虚假,如果是真实的,自然能够回答出来,如果是假的,编造之下,难免吞吞吐吐。
“这个……”那男人果然哑然,半响才讪讪道:“当时、当时夜色昏暗,我只看清楚是……是宋小姐,但你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谁去注意这个?”
“那你呢,这位姑娘,你也没看清吗?”宋宁转头,看着那女子。
没想到宋宁突然发问,那女子一愣,赶紧道:“我记得,宋姑娘那晚戴了一只玉发簪,就是你现在头上戴的这支……其余的,倒是没注意。”
“为何小小的发簪你就看见了,我穿什么却是没注意?”
宋宁盯着她,目光如刀:“我这只发簪是平时戴的最多的,几乎一月有大半的时间都戴,你若是去过药行见过我,自然知道这些,怎能算作当晚见过我的证据?”
王遂昌点头,捋捋长须:“的确如此,不能算证据。”
“大人……”女子顿时惶恐,赶紧低头:“奴婢没有说谎啊。”
宋宁一字一句,厉声道:“好,那我再问你,既然你们已经发现了凶案,为何当时不报案,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天才来指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