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路程走的张恒汗如雨下,武藤优作的工作室实在太偏僻了,他们从巷子里左转右转转的晕头转向,终于看到了工作室的面貌。
那是一间被被诸多民宅围住的小屋子,屋子上挂着的棕色木牌摇摇欲坠,武藤优作显然做过处理,已经牌子上的字迹涂黑,刷上箐恒臻豪娱乐公司的名字,但未免过于凄凉,张恒到时,牌子上正在滴着油漆。
“你不是说你的工作室在整个东京都独树一帜吗?”张恒有种被欺骗的感觉,他所见的工作室估计是最穷最破的吧。
“是的,张总,我们工作室的服务内容的确独树一帜。”
“服务内容?”
“当然是替大公司做广告了,我们家的广告在东京都闻名遐迩,我们为东京都的诸位大牌明星,做过宣传广告,也企划过很多演出的现场,要论娱乐行业,我们工作室绝对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武藤优作吹牛时,脸不红心不跳,张恒也发现了这小子在吹牛,虽面色阴沉,但也给武藤优作留了几分面子。
工作室的玻璃门推开时,里面有一股奇异的香味,张恒闻到异香时还愣了下。
“什么味道这么香啊?”说罢,他寻找香味的源头,武藤优作像想起了什么,竟阻拦在张恒身边。
“请稍等一会儿,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武藤优作在狭小的工作室来回穿梭,然后他在一间电脑桌下拿出一件放着柠檬的滴水小裤。
张恒看到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原来异香的源头来自这间小裤。
工作室总共只有四名员工,两男两女,他们在张恒到来时,没有出来迎接,而是紧张的在电脑上敲打着。
敲打完毕后,他们纷纷关掉自己的电脑,然后收拾桌上的东西,其中一位黄卷发的年轻女子走到武藤优作身边说。
“老板,我今天就得离开这里,家里的情况你也明白。”
“这个?”武藤优作略作犹豫,然而没等他做决定,那位女子匆匆忙忙从他身边穿过,女子看到站在玻璃门外的张恒和南宫琳,微微点头后,拿着提包迅速跑出去了。
另外三人也是如此,张恒苦笑,很明显他们四个商量好了同时辞职,武藤优作也显得措手不及。
谁知武藤优作非常难过又愤怒的冲着离去的四位员工喊道。
“你们会后悔的!工作室来了一位大老板,一定会带领工作室发展壮大的!”
很快,就传来员工的声音:“还发展壮大,我们刚来时你就这样说的,整整一年了,在跟着你我们会饿死的!”说完,四位员工彻底脱离了这家工作室。
武藤优作坐在办公桌上,有些忧郁,员工离去的事情,对他打击有点大。
张恒走来安慰他道:“事情总会一步步好起来的,你别太难过了。”
“多谢张总安慰,哎,和他们相处了那么久,本以为是亲密无间的战友,谁知道他们先离我而去。”武藤优作唉声叹气。
张恒就差一巴掌抽在他脑袋上了,废话!谁把小裤放在电脑桌下晾,还放柠
檬在上面,谁跟着这样的老板干活谁倒霉啊。
还没安稳多久,玻璃门外,两个穿着普通西装的男人敲门。
“武藤优作先生,武藤优作先生?”
武藤优作指着门外,张恒点头,武藤优作立刻跑了出来。
大约三分钟后,他愁眉苦脸的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一脸不高兴?”
“啊?!没什么张总,都是小事情…”
“小事情?”张恒望向南宫琳:“你给翻译翻译,他们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
南宫琳说道:“武藤优作先生欠了三个月的水电费没有缴纳,如果在不缴纳,立刻会停掉这间屋子的水电,武藤优作先生搬运书柜,电脑桌之类的杂物,人工运输费也没给,在不给钱,他们会派人将武藤优作工作室内值钱的东西拿去抵债。”
“武藤,你怎么混的这么惨啊。”张恒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张总,生活总有起伏吗,但我毫不夸张的说,咱们工作室一定会发展壮大的,目前的困境根本不值一提,所以我就没和张总说。”
“我收购你工作室时,不让人给你打了一百万霓虹币?那么多钱连水电都交不起?等着我来给你交?”
张恒瞪着武藤优作说道,不过看在武藤优作尽心尽力为张恒服务的份上,张恒没有过多怪罪。
“真对不起!”武藤优作鞠躬说道。
“其实!张总收购工作室的那笔钱,被我拿去还债了!”
“啊?!你还一百万?”
“是的!我借了很多钱,用来筹划工作室的发展,然而,创业总会遇到困难,借的那笔钱被我刻在耻辱柱上了,那绝对是我开工作室以来赔的最多一笔钱!”
“你还真能借呢。”张恒坐在真皮的办公椅上,转了几圈。
“水电费,人工运输费,杂七杂八的费用我都替你交了,但你要怎么做?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