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雄!你可认罪!”法官大人敲木槌的威严,如同天神下凡,胆小的人会被吓得屈从吧。
北川雄半生作恶,性格狡猾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一套更多钱,他人的性命对他来说就像厕所里的纸,用来擦屁股的干嘛擦纸。
他这种人是可怕的,真正能让北川雄害怕的东西太少了,他杀掉那位侦探先生,可不是为了钱着想,单纯的为了心中变、态的癖好。
如果他不变、态,一枪崩了张恒,北川雄就又能逍遥快活。
千万,不要被他的表象给骗了。
他蠢蠢欲动的手指,和脸上时刻跳动的青筋,足以证明他是个不安定分子。
陪审官中有心理医生的,连他们都无法从北川雄平静的脸上读出信息。
张恒却越看越吓人。
他明白,北川雄的平静是装出来的。
如果一个疯狂的人在陷入绝望境地后,他想到的会是什么呢?
张恒拍着小雅的肩膀道:“喂,你老板会不会在身上藏什么东西啊。”
小雅摇摇头,她现在只想和北川雄在说几句话,仅此而已,多年的情分,如果偿还不了对小雅来说是一种痛苦。
“不对劲啊,我看他的手怎么像抽筋一样!”张恒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慌乱。
这种感觉,就像那天北川雄拿枪对着他的脑袋一样,很不安。
小雅顺着张恒的视线望了过去,她看到北川雄脸色阴沉的非常可怕。
“老板在深思,应该……不会有事吧。”她不确定道。
“你在说什么呢,你不是他的秘书吗?他什么性格你不清楚?那天为什么开枪杀人,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小雅面对张恒的质问,抿着嘴道:“不就是开枪吗,有什么关系呢?还有我老板的事又和你有关系吗?”
她还在为北川雄说话,张恒气的不轻。
“北川雄还想杀人啊!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我喜欢老板关你屁事?老板做什么我都支持!”她这一句话,让张恒险些发飙?
“你老板让你吃屎你也去吃吗?”
小雅听了后又不说话。
“算了,你被荼毒太深了,北川雄的洗脑功力和人格魅力还是存在的,只是他有严重的躁郁症啊,掩饰的再深也能一眼看透。”
张恒看到北川雄的袖口里多出一只长针,他仔细看,那不是针而是长锥,锥子。
他不知道怎么躲开搜索,藏了一个危险品于自己的袖子里。
张恒呼吸急促,他猛的将小雅一推。
北川雄还被关在被告的笼子里,看上去没有还击的机会。
但…警察打开了庭审的笼子,北川雄走了出来,审理结束后,是要带他回监狱的,既然确定了缓刑一个月,他的死是不可避免的。
北川雄看着天花板上映着的橙黄色灯光。
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突然涌向了强烈的愤怒。
用愤怒形容,其实不太妥当,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其实是不爽,不爽到手抖,血热。
年轻的时候,热血上头干了很多的荒唐事,反倒是老了荒唐事才干少了。
现在想想刺激的人生或许是他的追求,如果就这样死在牢狱中,那太没意思了。
人越老越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他看了一眼北川朋,那不争气的儿子还是那么的落败,他没有自己的想法,只想着依靠别人生活,就像吸血虫一样,一点一点抽着他的血。
北川雄是被北川朋束缚住了,他有儿子了就不能胡作非为了。
他回头的表情看起来很平常,听众席的人们甚至还用相机做了个特写。
就是一位老父亲,依依不舍的望着自己的儿子,相片呈现的正是如此,一个罪犯的忏悔和遗憾。
报社的记者甚至想好论述一篇长文,来抒发自己对北川雄的看法,甚至有人开始瞎编乱造北川雄的童年生活。
按照传统的老路子写,不惨不吸引流量。
可张恒的眼中,北川雄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他的笑容是刻意的,在面对张恒时才会笑出来。
他是想让张恒看看,北川雄还是有还击的余地的。
张恒觉得北川雄从未将自己当成对手,或者他认为自己输在北川朋身上,如果一对一正面对决,张恒连他的零头都不是。
“喂,北川雄,你不会吧!”张恒从听众席跳出来时,警察有些措手不及的望着他。
“等一下!先别让北川雄靠近法官!我怀疑他身上藏着武器!”
张恒大喊着,却被警察拦了下来。
“先生,对不起,你不能进入庭审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