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谨对赵天爱的情感,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好歹也是在野战特种兵呆过的,他有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有眼光。
“关你什么事啊。”天爱皱皱眉头,很不满地说。
他一瞪她:“你说什么?”
他一凶,她立马就萎缩了下去一,嘟起嘴很是不满,却因为他神情凶恶,又不敢反抗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天爱和你已经是离婚的了,已经是各走各的阳关道,各走各的独木桥,我想你已经没有资格去管她了。”易谨就看不过眼他这样欺负天爱。
天爱是一个娇弱的女子,要小心地呵护,哪能这样凶。
天爱也很鄙视程盛夏,即然现在她和他都没有关系了,为什么还要总是来管她,是不是看她软弱好欺负啊。
“前妻,好呆也是沾个妻字,你易谨再怎么样,总归也只是个萍水相逢的人,而且告诉你一句,我前妻可是比你大。”怎样,沾个妻子,关系难道就不比别人更近一点吗?
易谨听了就想笑,有些男人,居然可以自大到这样。
天爱也不喜欢听这些话:“程,程盛。”他叫什么名来着了,忽然她就不记得了。
程盛夏说:“程盛夏,盛世之夏,记住了。”
连他的名字都可以忘记,可见,她真的是不记得好多的事了。
赵天爱啊赵天爱,你究竟是怎么了。
可是她这样的不记得,又是多么的理所当然的一件事啊,连他想想都觉得莫名其妙,就是觉得她不知道,也是没有什么的。
好歹,也是三年的夫妻关系啊。
“我跟你没有关系的了,你让我签了那个协议,咱们要照着协议走。”她不看他说话,每次看到他,就觉得心慌气跳的,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有点怕他,又有点不甘心被他欺压得死死的。
她就是传说中的包子,可以任由他捏,可是包子也是有怨,有愁的。
他挑起浓眉:“协议你给我背来听听。”
她哪里还能记得啊,那里的字,好些她都还不太认得,只知道那其中的意思而已,而且那协议,也不知上哪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我来告诉你,只是不许你靠近我,不许你纠缠我,可没说不许我找你。”他就是这么霸道的,不服气啊,不服气就来咬他啊。
他可得意着呢,因为她的表情,又是那样的郁闷了。
“程盛夏,我才不会纠缠你。”
“这个可以有。”
“够了,你不要欺负天爱了,你们离了婚,就没有任何的关系,程盛夏,你把天爱伤得还不够深吗?”易谨最看不下去天爱被人欺负了。
可是被欺负,她又没有办法去说什么,只能微微地咬着唇,那楚楚可人的神态,叫人看得如何不心软如水,再刚烈的男子,也会化成绕指柔。
“易谨先生,我们之间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们的什么人?”可笑,他不当他一回事,可是这姓易的还总是插进话来。
想泡他的前妻,也不看看他自个的斤两,长得就一小白脸般。
易谨被这话狠狠地击到,他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啊,甚至现在还只是自已一厢情愿在暗恋着赵天爱而已。
可是让程盛夏这样说,实在也不服气。
喝了口咖啡:“过不了多久,你便还不是无所相关的路人,天爱,你和阮敬晓结婚的话,一定可要通知我,到时一定会去。”去才怪,他是故意告诉程盛夏的。
是个鬼也能看出来程盛夏现在对赵天爱的控制欲和霸道,就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一切什么事情都是那样的理所当然。
程盛夏这么的猖獗,说话太狠,他一点也不喜欢,反正天爱刚才说要和阮敬晓在一起,他也不舒服,何不借刀杀人呢,到时他若能坐收渔翁之利,那便是最好的。
只不过什么事情可以算计,唯有感情,却是算计不了的。
易谨说出来的话,也让程盛夏如挨了一闷棍一样。
一瞪那小可怜,小可怜头都要垂到桌上去了。
他冷哼一声,小可怜的肩头缩了缩。
缩什么缩,缩就可以不用说清楚了吗?
“赵天爱。”拉长声音叫她。
易谨也说:“天爱,你怕他什么呢,这是个治制的社会,而且你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可以过你自已的生活,你们早就河水不犯井水了。”
她低头,看着手指,然后猛咬一口气,抬头看着程盛夏的脸,鼓起了气说:“是的,我和你河水不犯井水了。”她的什么事,可以自已作主的。
这是一个,很*很*的社会。
“哟,谁给你这么大的勇气了。”他嘲弄地笑着,虎眸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她又开始闪闪躲躲的如做错事的小孩。
他发现欺负她,真是特有意思的一件事。
大抵开始不抵触她,就是从欺负她开始的吧。
天爱心在发跳,跳得狂:“我的事,不用你管。”
“阮敬晓可是你名义上的表弟,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脑子不太清楚,就不要乱说什么,乱做什么,懂不懂。”
“不管你说什么,我喜欢敬晓,我就是想要和他在一起。”这事是那样的坚决,虽然怕他,虽然他很凶,可是她还是要说出来的。
程盛夏一拍桌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就要和他在一起。”这一次,她骄傲地抬起了头,不闪不躲,就是这样坚定地告诉他。
这样的勇气,差点他就想鼓掌了。
看得易谨却也是心痛的,如此这般软弱性子的赵天爱敢对着程盛夏说出这些话,同时也证明了在她的心里,阮敬晓对于她是怎生的重要。
女人可以弱得任人欺负,然而对她重要的事,再弱的女人,也可以坚强如山。
“你要和阮敬晓在一起?”程盛夏刚开始以为是玩笑,可是她再认真地说一次的时候,他便知这是真的了。
阮敬晓对赵天爱有一种别样的情感他知道,可是发展到现在这样,他却是不知道的。
“是的。”
“我不准。”
“不用你准。”
“你再说一句。”
“你耳朵不好,你要去看,我说,我不用你准,我就要和阮敬晓在一起,我的事,不用你再管了。”好吧,她是越来越胆大了,对着他可以说这么多的话。
而且他的表情,是越看越凶的那种啊,多可怕来着。
他长得不难看,不是易谨那精致的味道,可是眉目,也极是好看的,然而可能是军人出身吧,那股子霸气就会令人对他臣服。
“我看你,越来越是胆大了。”居然敢对他说这些话了,不错不错啊。可是,她还真是可恨,说这些他最讨厌听到的话。
端起奶茶就往嘴里倒,奶茶没了,倒了二块冰进去,他就嚼着,咬得作响,响得让易谨都晓得他心里在发怒了。
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让程盛夏去破坏赵天爱和阮敬晓,然后天爱会很讨厌程盛夏。可谓是一石二鸟之计。
“他拿什么来养你,他拿什么来让你过得好。”他心里酸了,很酸很酸。
他奶奶个熊的,他程盛夏堂堂七尺男儿,最讨厌的就是吃醋了。
如今却是那个酸啊,那个溜溜儿的酸啊。
“我喜欢敬晓,他吃肉,我喝汤,他吃饭,我喝粥,他没有钱,我可以帮着去做事。”偏偏,她还就来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