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好谈的呢,周韵,之前的约定只是逢场作戏,这一点希望你清楚。”那时候,他只想和赵天爱离婚,也不想让赵天爱将他奶奶的企业占有才和周韵联手的。
她可能是喜欢他的吧,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老往程家跑。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那我告诉你,我由始到终,从来都没有喜欢你。”有时候真相就是很残酷,说出来会伤人,但是不说出来由着这样继续下去,到时候的伤就更深一点,他不喜欢拖泥带水,对不喜欢的女人,也不想为其考虑太多。
自私便是自私,无所谓,何若要委婉着自已的感情呢。
有一个柔柔的人儿在他的心底,他愿意为她负很多的债,只想着和昨儿个那雨夜一样,与她并肩而行。
如果那路,能很长很长,长到不会天亮,长到没有尽头那多好,重庆的工作看来要早点搞定早些回北市去。
虽然阮敬晓不在,可是北市有周小显和易谨这二个虎视眈眈的狼呢。
敬晓一天没有打电话给她了,她心里不安,他向来早上和晚上都会打的,可是早上没有,晚上也没有,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呢?越想越是忍不住。
当天晚上打电话过去,提示的是所拔打的电话已关机。
敬晓的电话,哪会关机的,挂了电话心里就失落落的。
敬晓都联系上,总是觉得自已和这个世界就像是断了层一样,北市的雨,还在下着,似不下个淋漓尽致它就不罢休一样。
她很难受,刮风了,下雨了,没有厚衣服,她出不去,连伞也没有一把的。
偏得这会儿还停了水,连吃个药都没有水,挫败地坐在床上,把自已抱得牢牢的。
总以为学得越多,自已就越能坚强,可是这会儿,自已又能做什么呢?
停水了,下雨了,敬晓不在,她就只能这样子吗?和过去的赵迟迟有什么区别。
不管了,头痛得很,再不吃药只怕会烧到她昏厥过去。
手机不想带,本来就是用来联系敬晓的,穿了好二件衣服踩着拖鞋就出去了。
抱着头走出巷子口,十分的狼狈,长裙让溅到的水弄得污脏污脏的。
“有水卖吗?”
“你得去最近的超市,今儿个中午停水,这水都卖光了。”
淋着雨往前走,拖鞋很滑,她小心翼翼着。
忽尔地想起那个雨夜,程盛夏很小心地护着她走,怕她摔着,怕她淋着。
甩甩脑袋,把这个人甩出脑子外去,她怎么可以这样自私呢,谁对她好一点,她就会想到谁的好,一定是发烧烧得厉害了。
“赵天爱。”
她往前看,看到撑着伞的贵妇夫,很好看,很温暖的样子,和记忆里的几乎是一样,可是她的眼神,却是冷厉着的。
“娘。”她忍不住,轻声地叫了一句。
雨是大了,哗哗地响着,程夫人并没有听到赵天爱的叫唤,打着伞嫌恶地看着污脏的她。
“赵天爱,在这里看到我也省得跑去一趟了,我听说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但是我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警告你,最好离我们盛夏远一点,你让我们程家在北市都几乎丢尽了脸。”
“娘。”她软软地叫了一声。
她的娘啊,这样子,她记得的。
所有的坚强,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就崩溃了,泪涌了出来:“娘,娘。”
往前扑去,想要去抱住她,想要拥抱着娘的温暖。
程夫人吓了一跳,往后退着,看着她失重地跌落在地上,果然如周韵所说的,这是一个傻子,一个疯子。
“娘,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迟迟啊。”她哭着看她。
她可是她并不为之所动,依然是冷漠地看着她:“你傻了就傻了,别想再缠着我们盛夏,我们程家的门,是不会再让你跨进来的。”
“娘,我是迟迟啊,你不要了我吗?”
程夫人皱着眉头看着她,冷声地说:“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