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凌本就怕痒,酒精的作用更让身体敏感了几分,因此颤悸地扭着身子,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隐约想起,刚才景正皓问起了乐乐,他一定是知道了儿子的事,一定是怪她的隐瞒!她彻底慌了,想张开解释,却只发出模糊不清地“呜呜”声。
就在这时,沙发那边传来悦耳的手机铃声。景正皓本不想理会,奈何那只该死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一向好静的他实在受不了,只得起身。
听着熟悉的铃声,又终于获得自由,童凌也想爬起,奈何胳膊发软,才起来一半又躺了下去。她只好扯过一旁的薄被,盖住自己几乎全/裸的身子。
童凌等着某人将手机拿给她,待看清他只着短裤的颀长背影,她尴尬地扭开脸去,直到,听见他对着她的手机没好气地喝道:“喂。”
“是我的。”
童凌急了,软软地出声。他怎么能随便接她的电话?
景正皓转过身,飞瞪了童凌一眼,口中继续道:“……是我,什么事?……她还没醒,有什么事跟我说……”
童凌不敢与他对视,更不好意思看他身体某处呼之欲出的肿胀,再次扭开头去。脑子里还在想,电话应该是黄书磊打来的,想着儿子还在他家,埋怨着他怎么任凭她被景正皓带走,困意又上来了。
最后一点意识,她一面告诫自己不能睡着、一面发誓:以后再也不碰酒了……
再次清醒,童凌头疼欲裂,嗓子又干又疼,胸口也闷闷的。
她扫了一眼陌生的屋子,怔了一下猛地转头。顾不得因动作过猛而一跳一跳疼的太阳穴,她惊愕地看到,景正皓正趴在她旁边,一只胳膊压在她胸口;也意识到,方才苏醒的瞬间、脑海里蹦出的那些模糊却旖旎的画面不是梦。
下意识地弹坐起身,却因酸的不像话的腰而失败。下腹的酸胀和隐痛,也让她更加确定:她居然和前夫发生了一夜情!
咬唇,闭眼,童凌不敢再回忆,只强撑着坐起,从床下捡起自己的内衣穿上,又在沙发旁找到外衣。顾不得外衣上的酸腐味道,她胡乱套上,然后抓起自己的包,逃似的离开了。
凌晨六点,上了出租车的童凌长吐了口气,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景天大厦”四个字,觉得这半天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场梦!
恍惚了一会,她猛然想起儿子,忙从包里翻出手机。
――喂,凌师妹?
――是我。黄师兄,乐乐怎么样了?
――放心,昨晚我跟小家伙说你加班,让小佳哄着他和斌斌一起睡了,现在还没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