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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怒喝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怒喝打断了。

“林蕙,你好啊,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同学啊,看不出来,你不仅长得漂亮,演戏也演得这么漂亮。既然你这样喜欢他,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说出来呢?非要一再地掩饰。何苦在我面前要故做清高,装模作样,哼!真是虚伪。”

苏帆眉头一下皱了起来:“飞雪,你说什么话呢?怎么越学越没礼貌了。”

白飞雪冷笑了一声:“我就算是没礼貌也比你们两个在这儿偷偷『摸』『摸』地偷情要好得多。”

苏帆脸『色』有些难堪:“飞雪,你越说越不象话了。我们两人在这个人来人往的酒楼能干什么?而且就算是干了什么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白飞雪的脸『色』立时胀得通红。

见此情形,林蕙急忙圆场:“飞雪,事情不是象你看到的那样,我今天之所以和苏帆一起吃饭,是因为我想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别再跟我说你想什么了,我是不会再相信你了。你想什么我也不感兴趣,以后就不要在我面前装圣女了。”此时,酒楼里的人都已向这边望过来了。

林蕙不由在心里暗暗叫苦,她与白飞雪是多年的同学,对于白飞雪的『性』格脾气她是知晓的。

“飞雪,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去我再跟你慢慢解释。”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哼哼,那你们刚才不是说的不是挺好的吗?怎么我一来就不是说话的地方了?明摆着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嘛,你这算是不打自招?”

苏帆终于忍不住大声喝叫:“白飞雪,你说够了吗,你不要得寸进尺,再胡说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呵呵,你心疼了?这么护着她,那我就偏要说。她可不是一般的人,小心她把你的魂勾走了,我和她同学这么多年,可都未听说过她的父亲是谁,人家的狐媚功夫那可是家学渊源……”

林蕙脸『色』陡变,每个人都会有底线。

“白飞雪,你说话不要太过分,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家人。”

“哈哈,我说到你的心病了吧?哼,真是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女儿啊,老不正经养了个小不正经……”

“啪”地一声,白飞雪脸上挨了林蕙一记重重的耳光,打断了她下面的话。

她可是位娇滴滴的小姐,深受家人宠爱,哪里挨过别人的打?一时之间,她捂着被打红的脸庞,怔忡地立在那里。

等她回过味儿来,林蕙已愤然离去。苏帆也恨恨地瞪了她一眼追了出去。

只是由于刚才三人都处在激愤状态,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人悄悄地拍下了这个场景。

白飞雪被林蕙当众甩了一个耳光,自然是羞愤交集。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苏帆向服务员扔了几张钞票便将她独自丢下追林蕙去了。

此时,她呆立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独自一个面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们指指点点,心里更加酸涩无比,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小姑娘,你不要紧吧?”一个温煦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白飞雪微微愣了一下,回头一看,眼前是一位气质优雅的贵夫人。她微笑着掏出纸巾替白飞雪擦了擦眼泪

“小姑娘,人要往前看,不要因为一时受挫就认输。我这里有一盒『药』膏,你涂抹一点,脸就不痛了。你放心,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是应有的职业道德。”她见白飞雪仍然精神恍惚,便一面说话安慰一面果真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盒递给白飞雪。

白飞雪再次怔住,天下有这么好的人吗?虽然颇觉惊奇,但见到她一脸真诚的笑容,便从心底里信任了她。

她接过『药』膏,轻轻地涂地脸上,果然被林蕙打的那火辣辣的半边脸清凉了许多,痛感也消失了。

她有些惊喜地向面前这位夫人表示感谢:“嗯,真的很神奇。谢谢阿姨,这『药』多少钱?我付给你。”

那夫人呵呵一笑:“不用了。我们今天能遇到一起便算是缘分了。小姑娘,我叫吴清舒,在前面的海曲路上刚刚开了一家美容保健院。这『药』膏送给你算是做广告吧。如果你用着好就帮我宣传宣传。”

“好啊,那我现在去你那里看看行吗?”白飞雪一听夫人自报家门,是一位美容医生,心里越发踏实了。而周围的人见是一位美容医生在宣传自己店里的产品,便也不觉得奇怪了。有些人甚至对这位见缝『插』针的美容医生起了兴趣。

于是,在众人的瞩目下,吴清舒便很自然地挽着白飞雪离开了酒楼,去了自己的美容店。

白家大宅,方玉洁无聊地坐在客厅里看着一部日本肥皂剧,白松亭则在一旁为她削水果。

电视里正演着一场母慈子孝的戏,方玉洁便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老头子,你说我们的儿子和媳『妇』是不是在外面玩疯了,一放出去就撒野鹰了。也不给我们打个电话。”

白松亭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笑话她说:“他们前些日子不是打来电话说取消了自驾游,已经跟着旅游团去西部了吗?怎么?才这么几天就开始想儿子了。有我陪着你还不满足?人家正度着蜜月,谁能有精力再想我们这一对老头、老太太呢?”

方玉洁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哎,你说谁老呢?我老了吗?我还年轻得很,说你是个糟老头还差不多。”

白松亭一见夫人生了气,赶忙赔礼说:“好,我年轻的夫人。是为夫我说错话了。”为了让妻子不再追究自己的口误,他狡猾地转移了话题:“不过,这一阵子我们小女儿是不是不太对劲呢。飞雪好几天都不来纠缠我们了。”

果然,一句话便提醒了方玉洁:“是啊,她这一段时间都是阴阳怪气。我问她话,也爱搭不理的,象失了魂一样。你说会是什么原因呢?”

白松亭淡淡地哼了一声:“还会有什么原因,女大不中留呗,她准是又受了苏帆那小子的刺激了。她也真不给我们争气,天下那么多好男人,她干嘛非要嫁苏帆呢?难道我白松亭的女儿还会嫁不出去吗?”

“可她就是认准了呀,这叫执着追求,你懂得了吗?”方玉洁一向知道白松亭不看好女儿和苏帆,爱女心切的她急忙替女儿辩解。

白松亭苦笑着叹了口气,这时他手里的苹果已经削完,便切下一块,送进妻子的嘴里。

“可人家苏帆也在执着追求林蕙啊,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是傻瓜一个,你说我白松亭一世聪明,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傻瓜女儿呢。”

方玉洁终于抓住他的话柄,反击说:“哼哼,你是在骂我是不是?你聪明,就是我傻了,所以才会生出傻瓜女儿来对不对?”

“夫人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千万别误会。老夫一时说话不慎,还请夫人多多包涵。”他一边一边学着戏剧的酸儒对着方玉洁作了个揖。

方玉洁终于被老伴逗乐了,破涕为笑。她重新回到刚才的话题:“老头子,我们是不是应该找飞雪好好谈谈了,不能再继续听之任之了。”

“那是你当妈妈的责任,当然你说了算。”白松亭简单得将责任推给了老伴。

方玉洁马上表示了不满:“这么说女儿是我一个人养的了?以后我不让她再叫你爸爸了。”

白松亭只好哄她说:“夫人,你今天怎么这样爱生气呢?好,我陪你还不行吗?”

从吴清舒的美容院出来,白飞雪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依然有些郁闷,她一回到家,随便打了声招呼便匆匆上楼走去。

方玉洁却开口叫住她:“飞雪,你回来了,为何急着往上走,过来让老妈瞧瞧。”

白飞雪只好下楼坐回客厅。

白松亭看着一脸忧郁的女儿:“飞雪,你最近好象瘦了呀,告诉爸爸,是谁欺侮你了?爸爸替你教训他。”

白飞雪满脸的晦气,心情非常不爽:“告诉你们也没用,反正你们也不会给我出气了。”

“谁说的?谁若是敢欺负我的宝贝女儿,爸爸会揍他,你信不信?”白松亭煞有介事向女儿保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