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说:“爸爸,这事不能急,有合适的机会再做打算。目前还是要努力经营好公司,毕竟现在不是我们一家的事,还要考虑李明诚他们。”
父亲踌躇半响又说:“珍珠,我和你妈也知道陈涛辜负了你,要说你这岁数也该找个男朋友了。可刘世林,你千万不要动情,你太单纯玩不过他,我不想你又栽跟头。”
父亲虽老了,但也是经世事历练过的人,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不然不会带着我家发展到现在的规模。只是他这番提醒,让我更是心乱如麻
自己的房间后,寒气弥漫了全身。总感觉角落里有一条吐着三寸信子的毒蛇,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只要我稍稍松懈,那毒蛇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我的喉咙。
我除了发冷就是害怕。虽然我镇定地面对父亲,可我自己心里明白,我不知何去何从,我不知如何走出这种局面。
猛然想到顾永骐,陈世林如此阴险奸诈,顾永骐岂是他的对手?虽说顾永骐为金田公司立下汗马功劳,让金田公司在短短的时间连上几步大台阶。可陈世林把利益看得比天都还重,他岂会心甘情愿分给顾永骐百分之四十的利润?
蓦然万分担忧,不仅为自己,也为顾永骐。虽说我不愿意见到顾永骐,但顾永骐有什么不测,我岂会心安?立刻想通知顾永骐,让他想办法撤股离开江城,可我拿起电话竟不知怎么联络他。马上拨着李明诚的电话,拨到一半的时间,我颓然地放下电话,深更半夜给李明诚说这事,不要说李明诚会诧异,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不正常。
心情烦杂,起床站在窗边看清淡的下弦月,弯刀样的下弦月如我处在下风的处境,一片凄凄。
思虑良久,拿起电话给周子晖打电话。
周子晖睡意朦胧不满地说:“冯珍珠,你晨昏颠倒地玩命,可不要破坏我的生物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我轻声说:“子晖哥,你娶我吧。”
周子晖含糊的声音瞬间变得清晰:“珍珠,你没发高烧吧?你神智是不是有些不正常?”
我叹口气说:“子晖哥,我说得是真的,不过是让你和我做戏,你先和我订婚,让我缓上一口气。”
周子晖语马上气温和地问我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仔细把情况说了一遍,我刚讲完,周子晖就埋怨我:“珍珠,我早就让你卖掉公司到来,你偏偏要在江湖闯荡,这回你知道江湖的险恶了吧!别以为你不招惹人就会天下太平,这世界有太多的弱肉强食。兔子只吃它的草,可老虎不会因兔子与世无争,就放过它不吃它。动物界如此,人类也是换汤不换药,若都是谦谦君子礼让三分,美国也不会用强权手段称霸全球了。”
我默默无声,周子晖接着说:“珍珠,我明天上午过来,我到江城前你就在家好好休息。”
我轻轻又说:“子晖哥,我还想托你一件事。你画廊里有没有近代名画家的字画,三万块左右的,若有我想买一幅。”
周子晖淡然地说:“珍珠,你喜欢什么样的,我送你一幅。”
我缓缓说:“子晖哥,不是我要,我买来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