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管家的催促下,秦湘恋恋不舍的松开手,站了起来,微笑道:“好了,妈咪要走了。你不用送妈咪了。再见!”
“妈咪,再见!”宛歌站起来,轻轻挥了挥手,心里涌上离别的愁绪。
秦湘对她眨了眨眼,表示没问题。优雅转身,缓步走向门口。
“对了,昨天的那个女孩,我也带回来了,有时间你去看看她吧。”走到门口,秦湘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回过头来亲切的说道。
宛歌微微一愣,很快想起昨天那个被打的女孩。原来妈咪已经把她带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好的,我会去看她的。妈咪再见,一路平安!”用力挥了挥手,宛歌朝秦湘『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那个笑容,让秦湘踏上私人飞机的刹那,心里忽然萌生一个念头!下一次,她一定要把宛宛带回家,把她当成女儿一样好好疼爱。
宽敞明亮的房间,温暖而舒适。夏薇儿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感到非常拘束。眼睛不安的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惴惴不安。
那天得到解救后,她就昏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慌张的她,正要夺门而出,却碰到了门外的女仆。仔细一问,才知道这里是沈家。
忽然,门被轻敲了几下。夏薇儿猛地回神,站起身来,紧张的轻喊一声:“进来。”
“夏小姐,你醒啦?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吗?”
门被推开,一位长相甜美的女仆站在门外,客气的问。夏薇儿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忐忑不安的她,根本不敢提出任何要求。
女仆笑了笑,亲和的说:“你不用客气,尽管吩咐我就好了。”
夏薇儿犹豫了下,说出了心中的决定,嗫嚅的说:“我想走了。请问我可以现在就离开吗?”
“可以的。”女仆依然微笑着。
“在走之前,我想向你家主人道谢,可不可以?”
“抱歉,少主已经出门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要不你先住下来吧,等少主在的时候,我告诉你,好吗?”
“谢谢你。”夏薇儿轻轻一笑,但整个人坐立不安,神情有些恍惚失措。
其实,她心里还想见另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可是,说了有什么用?高贵的她,大概也不想看到如此卑微的她吧……
看着拘束不安的夏薇儿,女仆只是微笑,亲切的说:“不用客气。还有什么需要吗?要不要喝点饮料?”
“不用了。”夏薇儿摇了摇头,讪讪地笑道,“我还是先回去吧。改天我再来亲自向沈先生道谢。”
女仆微笑着点了点头,正要送夏薇儿离开,却忽然听到有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小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啊?”
“看一个……朋友吧!”
“朋友?你哪个朋友来了?我怎么不知道?”
“呃,她是我的新朋友……我们过去吧!”
随着话音的落下,欢快活泼的宛歌出现在房间门口,身后跟着探头探脑的婉慈。
看见未来的女主人忽然到来,女仆微微一惊,立刻躬身,轻声打招呼:“小姐好!”
“你们好!”宛歌走进房间,轻快的回应道。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一直想要见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夏薇儿心里非常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端木小姐……那天谢谢你出手相救,我是夏薇儿!”
陌生的称呼让宛歌微微一愣,但旋即反应过来,甜甜的笑着说:“你没事了吧?”
“我好多了。”夏薇儿腼腆一笑,心里暖暖的。眼前的笑容甜美『迷』人,阳光灿烂,如同天使般圣洁……
忽然,笑容僵住。过往的狼狈不堪闪过脑海。刹那间,记忆如同撕了一道口子,『潮』水一般,带着咸腥的味道,向她疯狂扑来。
心里顿时升腾起一股无法忽视的自卑感。
夏薇儿悄悄后退了几步,有意与宛歌之间拉开了距离。
宛若天使般的人儿啊,像她这样卑微肮脏的人是永远也无法靠近。那样只会玷污了她身上圣洁的光芒。
“你手上还有伤没有包扎好!”没发觉夏薇儿的自卑和退却,宛歌径自拉起夏薇儿受伤的手,担忧的说,“肯定还很痛吧?婉慈,你快点把『药』箱拿过来。”
“好的。”困『惑』的看了一眼夏薇儿,婉慈犹豫的点了点头,这个女孩是谁啊?小姐什么时候交了这样一个朋友?
婉慈带着疑『惑』,转身和女仆去拿『药』箱了。宛歌亲切的拉着夏薇儿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动手倒了杯茶给她,却发现她神『色』有些不对劲。
“你怎么了?不开心吗?还是哪里不舒服?”她关心的问。
“没有。”夏薇儿忽然站了起来,有些慌『乱』,客气的说,“端木小姐谢谢你。我要走了。请您保重!”
话一说完,她低着头走向门口,打算离开。
自卑与不堪的过往,让她的心微微颤抖。如此卑微肮脏的她,还敢奢求些什么?她没有资格谈奢求这个字眼。
她出生的时候,是全家人手心里的小宝贝。父亲是一家公司的老板,母亲是美丽的舞蹈家,生活幸福美满。
然而,却在她六岁的时候,上天把一切都收回了。公司倒闭,承受不了打击的父亲,终日以酒消愁,渐渐的变成了一个酒鬼,满身颓唐。
而她的母亲不堪忍受生活的艰辛,早已在五年前抛下她,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
没有了父母的庇护,一切欺凌与侮辱开始接踵而来。每一个人都可以欺负她,每一个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反抗,却遭受到了更多的羞辱。伤害与羞辱越积越多,昨天的不堪,对她来说只是皮『毛』……
“等等啊,你先不要走。”宛歌急忙把她拉了回来,无辜的说,“我说错了什么吗?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生气……”
“没生气就好。先不要急着走,包扎好伤口后,我可以叫人送你回去。”轻声说着,宛歌急忙把她拉回椅子上坐下,固执的要为她包扎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