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点心疼小儿子的小脚,被坦克玩具模型打得通红,却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按住小儿子的小脚丫子,轻轻的揉揉,希望能够快点消。
笑容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一种不详的强烈预感蔓延上心头。
难道……白摇玉晃着脑袋,嘴里细碎的念着,“不要!不是这样的!”
不是她想的这样!绝对不是!
指甲轻轻的镶进孩子小脚丫子的皮肤里,白摇玉一狠心,按出了一个深深的指甲印。
双眼死盯着孩子,他一点反应都没有,连醒都没有醒!
心跳如闷雷,一下一下的锤击着她的心房,怎么会这样?谁能告诉她这不是真的!
白摇玉掀开被子,不雷自己的生产完不久的身子,一下子蹦下床。
冲到病房,走廊上空无一人,她不经绝望了起来。
“啊——”这楼层是vip病房,除了白摇玉以外,这个楼层没有其他的病人。
一出电梯便听到尖叫的雷萧心跳漏了一拍,全身的肌肉一时间绷紧,出了什么事?
没时间想那么多了,飞奔到白摇玉所在的地方。
怪过一个转弯,便看在摆着孩子瘫倒在地上的白摇玉。
把她扶起来,看见她被泪水覆盖的脸蛋,和眼里充满了黑白的绝望。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雷萧焦急的问,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要不然她怎么会有这种绝望的神色?
白摇玉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晃着脑袋,什么话都不说。
以后可能要靠轮椅
不是她不说话,是她说不出来,身为母亲的她,要怎么说出这和残忍的事实?
雷萧的耐心被磨完了,也许是被她吓到了,情不自禁的大吼一声,“说话啊!”
白摇玉被这么一吼,才缓缓的,带着哭腔的说话,“萧,孩、孩子……”
雷萧心里一沉,孩子?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无论我怎么掐,孩子的腿都没有反应!”
雷萧呆了,“什么?”
白摇玉点头,泪水像开了闸的水雷头,流个不停。
一时之间,恐惧吞噬着他们,雷萧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说,孩子的腿——没有反应!
扶她站起来,故作镇静的安慰她,其实自己的心里和她是一样的害怕。
“你……我们带孩子去做个检查,好吗?”
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细语的说,不敢在她伤痕累累的心口上再加一刀。
“嗯、嗯……”白摇玉梗咽着,把所遇重力都靠在他身上,朝电梯那去。
说不定,这只是一个假象,事情根本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糟糕,是她太夸张了!
对!一定是她太夸张了!还是让医生来检查,这才是权威,才能让她信服。
一壮一弱,脚步一轻一重的走去。
……
诊断室里,白摇玉神经兮兮的抱着孩子,美眸里都是恐慌。
雷萧见她这么紧张,环抱住她的双肩,若无其事的安慰她,“放松点,没准是你想多了。”
白摇玉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根本就没有这么糟糕,可是……这些现象怎么解释?
医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踏厚重的报告,白摇玉身体狠狠一震,恐惧的看着那件白大褂。
“别紧张……”
白大褂在他们的面前坐下,手里翻着报告书,眉头紧锁,这是一种不好的表现。
大手拍在她的肩膀,给她安全感。
“医生,到底怎么样了?”白摇玉说话,话音颤抖。
医生咋咋嘴,舒开眉头,换上了一副严肃的面孔,“雷夫人,你要有心理准备……”
准备?准备什么?难道孩子?
“医生,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白摇玉急切的问,要不是手里还抱着孩子,她几乎都坐不住。
雷萧见他这种模样,心生厌烦,他不喜欢医生们这种表情,这种说话语气,给他心头蒙上了一种恐惧感,他预感到即将要知道的残忍真相。
医生把报告书丢在了桌子上,十指相绞,“是这样的,雷夫人,小少爷的膝盖以下知觉全失!”
仿佛一枚炸弹一样丢在她的脑子里,‘轰——’的医生将她击得粉碎。
白摇玉晃着脑袋,她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太残忍了。
雷萧也是一脸的惊异,他也不明白,他的儿子怎么会……
“医生,这说明什么,你倒是说清楚呀医生!”白摇玉忍不住大叫起来,知觉全失?那不久等于……
这种情况医生看多了,家属通常都没有办法接受,这对他们来说太残忍了,尽量的,放软语气,安抚家属的情绪。
“雷夫人,小少爷……以后可能要靠轮椅……”
天生残疾
“啊——”
雷萧赶紧抓住她的双肩,把她按在椅子上。
她的猜想没错,她的小儿子,是残废,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行走了,这对她这个母亲来说,让她怎么接受?
“医、医生……是不是你们诊断错了,你们的失误?”
白摇玉哭了,哭得撕心裂肺,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孩子好不容易能抱住一条命,平安的降生到这个世界上,却要她接受一辈子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行走的事实?
老天爷,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的孩子?能不能由她来代替孩子所受的痛苦?
医生遗憾的告诉他们,“雷先生、雷夫人,这种大事在我们的医院里怎么可能弄错,请您节哀顺变。”
白摇玉彻底无力了,摊在了雷萧的身上,神色绝望的看着怀里的孩子,不停的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眼里酸涩得很,雷萧眨眨双眼,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他心里并不比白摇玉好受。
他的心痛,从不表现在脸上。
医生听见了白摇玉的念叨,把缘故给解释了一下,“雷先生,雷夫人,小少爷的腿会这样,是因为在娘胎里受了药物的刺激,能够抱住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的。”
药物?是因为解药的缘故吗?解药虽然抱住了她的命,但是却夺走了她的孩子的一双腿?
泪水止不住,顺着脸颊两侧唰唰的留下。
雷萧伸出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
他比较冷静,询问医生,“孩子的腿……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吗?”
医生想了想,又把报告翻了翻,一本正经的说,“雷先生,令公子的腿伤到的是神经,在脑部,导致了膝盖一下的知觉神经是收不到的,如果想医好的话……”
白摇玉听到有希望,胡乱的擦擦眼泪,满怀希望的看着医生,“医生,我的孩子,真的能够医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