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琛这几天过得并不舒心,最开始低烧不退,接着夏以沫被绑架,只差没让他心脏病突发,再接着大权旁落,被老头子架空。
手心里空了权,即便没表现出来,陆公子心里还是非常不爽的。
然后现在,连他千方百计留在身边的人都给他脸色看,简直要翻了天!
公寓的电子门刚‘咔塔’一声合上,夏以沫伸着揽腰就要去她的小画室,热巧克力的香味已经在她鼻息间飘荡了。
身后,陆念琛望着她惬意的背影,心里的烦躁越来越重。
以前还没有这种感觉,好像就是他英勇拒婚之后,夏以沫在他面前反而没从前那么拘束了,甚至更加的……为所欲为?
“你打算去画画?”眼看人要从自己视线里溜走,他问。
语气里,把内心那点不顺和急躁压制得滴水不漏。
夏以沫站定,回头看了他一眼,压根没察觉他的心思,只道,“是啊,我想画一幅送给钟璃。”
毕竟人家因为她才受伤,而且昨天在医院时,还跟着唐宋来看她,夏以沫想,做人礼尚往来,再说那还是唐少爷的真爱呢。
陆念琛自然知道她的心思。
忽然发现这丫头是接纳自己了,但对别人也都敞开心扉?
他不爽!
“要不是那天你追下去送画,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你真的觉得钟璃这个人很适合唐宋?”一边说着,他走到夏以沫面前,用他绝对的身高优势给与她压力。
看这架势,好像要给那个谁上课哦?
今时不同往日。
夏以沫还真不怎么怕陆念琛了,尤其早上起来时他对她的一番无耻行径。
现在想起来,让她又羞又觉得好笑。
虽然你知道眼前的这只大型兽类吃人不吐骨头,可一旦他展露过温顺的一面,并且你也深知他怎么样也不会向自己伸出利爪……
那么夏以沫当然更加的有恃无恐。
“如果你一早不那么别扭,直接将画让人家拿走,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她仰头看他,说话声很平和,照旧是她的温吞风格,但在陆念琛听来理直气壮非常。
“再说,要不是你对那个女的赶尽杀绝,她也不会借酒行凶,就算那天我躲过一劫,之后就不一定了。”
说到底,还不是他和唐宋造的孽?
夏以沫头头是道的说着,丝毫没发现,不自觉中,她已身担教育工作者的重任,对陆念琛喋喋不休,“这就和董昕一样,她只写了一篇不到五百字的报道,你就买下她们家杂志社,精神上折磨她,人家在外面工作不容易,你一个管着那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板,犯得着计较这些么?”
从小到大,她被他欺压得还少了?
对董昕的遭遇,感同身受,只差没和她一起同仇敌忾!
“这么说都是我的不是了?”
陆念琛气急反笑,对夏以沫露出个迷人到死的笑容,一脸‘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认’的服从表情。
夏以沫当即一愣,顿觉背脊发凉的问题所在!
“没有。”她冲他回以一笑,心虚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只要总结教训,以后避免发生就好,那个……没事的话我先去画室了,你好像精神不太好哦?现在还早,你再休息一下。”